的念头统统收回。
如果神明真的能渡苦难之人,世间为何还有如此多的亡灵?
“本宫没有使命,只有一腔私心。”
“私心为谁?”
“或你,或他,或目光所及的任何人。”
她想要萧凛成功夺权,稳坐王位;想要陈循与苏暨安然无恙,大魏子民无病无灾;想要谢珏踏步天下,江山万里;想要黎生家庭美满,江肆回到与父母分别之前……
柳映梨迎着陈循的目光,坦诚炽热的明亮让他几近被烧灼,即将深陷其中的时候,默默移开了眸子。
陈循手掌微湿,泛红的眼尾涌着一股不甘的倔强,沙哑着声线:“在殿下心中,会有臣的一席之地么?”
“本宫说过会护你的。”
“臣要大魏的江山,也能给吗?”他望着屋顶,停顿了很久才又开口:“殿下可知,先皇在时,曾写下的遗诏姓名,是苏暨二字。”
寒风刮拂在脸上,刺的人麻木彻骨。
柳映梨脚步虚浮的回到上清宫,蒹葭探了探冰凉的脸颊,忙将殿内的火盆支的更热些。
“殿下快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蒹葭一面说着,一面递来热茶,看着柳映梨喝下去才安心了些。
“江肆呢?他不是跟在殿下身边?怎么也没准备个手炉给殿下取暖?”
“他留在肴华殿内。”柳映梨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替本宫看着陈循。”
直到陈循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才恍然惊觉。
原来陈循从来都藏着野心,不管他是否被文帝所重用,不管苏暨是否能回到沧州,他都要走那条揭竿造反的路。
为了四个字。
——物归原主。
-
到了启程去丹阳城的这日,天空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柳映梨坐在马车中,掀帘看着宫门口阿福对苏明朗苦口婆心的叮嘱。
应该是文帝的吩咐,他不好轻易露面,又不放心儿子远行,特意让阿福传达。
朦胧的雾雨里,城墙之上有男子撑着伞静静矗立。
天青色的长衫在雨里单薄消瘦,宛如青竹,如星子的眼眸一动也不动的盯着宫门口的马车。
陈循拖着还未痊愈的身体,吹了几道风,便没来由的弓着身子咳嗽。
江肆连忙将披风搭在他肩上,轻声道:“世子回去吧。”
“我想看着殿下的马车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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