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坐回椅子上,眼睛红红的,乖巧认错:“父皇能识人心,儿臣佩服的五体投地!可皇兄他真的对儿臣动了杀心,难道因为儿臣没有他身份尊贵,就应该默默忍受吗?”
说到伤心处,积压许久的委屈像是找到了出口,不停啜泣着:“世间从来没有公正平等之事,儿臣也知道此事让父皇为难。”
纵使苏明朗买凶在明处,为了大魏,他绝不可能做出实际的责罚。
文帝轻呼一口气,让阿福给柳映梨递去绢帕擦拭眼泪。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缓了一会儿才道:“朕会弥补你。想要什么?金银?或是珠宝?”
柳映梨摇头:“身外之物,儿臣什么都不想要。”
文帝有些意外。
他以为,至少能听到一个要求。
如果嘉宁野心深一点,应该索要封地。日后苏明朗执掌大魏之际,足以避身,然而她没有。
“儿臣想求一道口谕。”
“什么口谕?”
“儿臣想要缓解流民压力,为父皇分忧。”轻灵的嗓音回荡在养心殿内,柳映梨眸中溢出来的坚定无比坦诚。
文帝凝着她,忽而轻笑:“此路艰难险阻,连朕也无法跨越。”
那不单单是流民的问题,而是上层社会与士族之间的结连相护。
他曾试图改变,可层层传达之下,与实际情况大相径庭。
龙椅之上的牌匾压着他,层层宫墙也锁住了他。
“父皇不敢的事情,儿臣敢。”
柳映梨没有退路。
她不愿意坐着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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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养心殿出来,已经快到子夜了。
晚秋的风肆意横扫在空中,似乎要将人也抬走。
柳映梨坐在步辇上,摇摇晃晃回到了上清宫。
“殿下,晋国太子已等候多时了。”
柳映梨的困意醒了几分。
稍一抬眼,瞥见檐下安静站立的身影,低声向江肆吩咐:“你在宫门口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是。”
谢珏看起来兴致不错,酒意染上脸颊,带着几分醉意。
“我以为殿下要去悠然居?或者观海阁?”
充满戏谑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显得有几分好笑。
柳映梨差人赐座:“没想到本宫的行踪,你还挺了解。对了,玉扳指的事情,还没来得及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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