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手上一空。
——低头一看,指间空无一物。
他忙四下寻了寻,地上也没有。
那是父皇去年送给他的生辰礼物,整个大魏仅此一枚,怎么会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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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深夜将臣唤来,仅仅是为了看此物?”
灯火阑珊的殿内,陈循的身影映照在窗上,勾勒出如玉的轮廓。
柳映梨将玉扳指举着端详好半天,问:“你说,要是被苏明朗知道它在本宫这儿,会不会急得跳墙?”
“尽管殿下对太子不满,也不能让人拿捏把柄。直呼名讳这样的事情,以后莫要轻易出口。”
“直呼名讳算是小事。本宫要做的,是将他从高位拉下来。”
澄澈净亮的玉扳指在烛光下更加生辉。
大魏仅此一枚的东西,文帝绝对不会忘记。
陈循闻言,眉心微蹙:“药可以乱喝,话不能乱说。太子乃是皇上亲封,天命所在,殿下千万不要动别的心思!”
什么叫做,将苏明朗从高位上拉下来?
陈循紧紧盯着柳映梨,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些端倪。
“世子难道不清楚,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柳映梨知道她的仇人很多,厌恶她的也不在少数。
苏明朗分明对她下了杀心。
这样的人,是很大的隐患。
陈循神情微惊没有作声,整理衣袖淡淡问:“殿下就不怕臣向太子告密?”
他们之间,好像并没有亲密到能坦诚所有。
柳映梨那双干净剔透的眸子望着他,食指套着玉扳指轻轻晃着,话里的挑衅意味十足:“嘴巴长在陈世子身上,本宫又不能堵住,当然没办法了!不过……”
“本宫若在坠崖一事上,稍加措辞,不知道世子能不能招架得住?”
她挑了挑眉,那副看好戏的模样,宛如一只狡猾的狐狸。
陈循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他们二人在崖下单独相处数日,只要随便一句污蔑的话,就能让他受文帝赐罪。
严重的话,沧州也恐受威胁。
无论多大的罪状降下来,陈循都能扛得住,可沧州不行,他父亲不行!
快要燃完的烛火发出细微的响声。
殿中静默半晌。
陈循怀有些许无奈:“殿下要臣怎么做?”
“棋局之上,本宫走一步,你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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