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跪着后退几步,音调更比方才的要高昂许多:“望嘉宁公主垂怜小生!”
她眼睫微颤,指尖忍不住颤抖。
他不求钱财,不求富贵,只求一块墓碑,听听这多么讽刺的心愿?
上有文帝,下有府尹,高远独独求见柳映梨一人,是因为他深知求助无门,所以才想出这一遭。
柳映梨微微抬眼:“你想要的,本宫都可以答应你。”
她可以买下最贵的墓碑供高远的妻子使用,香烛,纸钱应有尽有。
“公主殿下说的是实话吗?”高远问。
“本宫不会骗人。”
“既然如此,小生还有一件事情……”他嗫嚅着起身,慢吞吞的从袖中掏出一个血污的蓝色锦帕,双手颤抖着打开。
不料失手打翻,一团乱糟糟黑乌乌的什么东西,掉在了柳映梨的罗裙上。
待定睛一看后,她嘴唇煞白,脸上的血色唰得一下消失的干净!
是头发!
那是一团糟污的头发!
蒹葭大着胆子将其掸落在地,见到柳映梨呆愣愣的不说话,急忙站在跟前呵斥:“此等刁民,竟然敢惊吓殿下,还不快快捉拿下去!”
高远趴在地上,一根一根的理顺头发,小心翼翼的放回锦帕之中,口中念念有词:“是爹对不起你,是爹对不起你……”
随后赶来的金吾卫将疯疯癫癫的高远带了下去,连同他那早已死去,僵硬的妻子,一同消失在宫门口。
“殿下您没事吧?”
江肆这才发现柳映梨的瞳孔仿佛失神般,一下子失去了生机。
蒹葭也吓坏了,叫嚷着唤御医。
等到回去上清宫,萧凛见到失去血色的柳映梨,平静的眼眸波澜不惊:“殿下触碰到了吗?”
“什么?”她怔怔的转过来。
“那团头发,是从一个小女孩的脑袋上活生生撕下来的,当时还连着头皮,血腥一片,可怕极了。”
柳映梨眼前骤然浮现出他所描述的画面,眼中闪过慌乱,害怕的捂住了耳朵。
她看见了,她都看见了!
“殿下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吧?”
不顾柳映梨的抗拒,萧凛继续一字一句说道:“高远的女儿,从幽州逃亡的时候,不小心走散。再找到时,已经成了流民锅炉中鲜美的肉羹。他带着重病的妻子一路苟活至今,只为来到皇城索要公道,寻求一处庇护之地,却在江陵关被将士阻拦,妻子旧疾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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