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冲到新的冰窟窿旁打水,舀上来的水虽然还不够清澈,但肉眼可见好了太多!
“好!太好了!”青鼎侍兴奋地拍着腰牌,“就这么干!让金铁疙瘩天天吐!一天三顿!把这烂河彻底洗干净!”
“吐一次就伤一次它的根基,”月织姬冷冰冰地给她泼了盆冷水,“你当它是烧不完的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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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枯骨营的火塘添了新柴,烧得更旺了些。穗娘抱着她那从不离手的磨尖冰镩,小心翼翼地靠近火塘边。她把冰冷的冰镩尖凑近烧水的铜壶,寒冷的镩尖凝出一片薄薄的白霜。
那个枯河的高烧小孩嘴唇干裂起泡,穗娘用指尖刮了点那薄霜,小心翼翼抹在孩子的唇上。孩子紧锁的眉头似乎舒展开了一点点。
老苍头眼睛一亮:“这冰镩结的霜…能拔火降温?”
月织姬探手握住穗娘的手腕,细细感知了一下:“枯河里蛤蟆的寒气入骨了…这丫头天生是块寒碜骨。”
青鼎侍撇撇嘴,凑到火边去烤她那新腰牌:“瘦巴巴的黄毛丫头也带寒气?”腰牌被火烤得太急,“咔吧”一声细响,牌面上竟裂开一道小细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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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瞎洞,枯河上游。*
墨崖正嚼着半只冻僵的耗子,突然一声惨嚎,捂着肚子满地打滚!肠子像被冰碴子绞碎了又刮,痛得他满头冷汗。他用仅剩的枯爪在地上扒拉出字迹:“金尸吐火”。
“呕…”一口墨绿色的冰碴被他呕出来,冻得他牙齿咯咯作响。“吐!吐光你那破石头的家底…老子看你还拿什么护你那些喽啰!”他发狠般地抓起大把雪沫往那断腿伤口上捂,冰寒刺骨,痛得他蜷缩成一团烂肉球,只有浑浊眼珠里烧着怨毒的光。
枯骨营好歹煮上了能入口的水。雷拓把新打的铜水缸装满捞上来的河冰,冰融化成水,虽然还有些浮沫杂质,但比之前强多了。青鼎侍把那面有了细纹的新腰牌贴在缸壁上,温热的铜牌微微震动,让水里的泥沙颗粒都沉了下去。
“看!挂腰牌当茶壶垫!管用吧?”她得意地晃了晃牌子。
裴渺灌了一口温水,火辣辣烧了半天的嗓子眼总算润了点儿。一抬头,看见穗娘正用冻得通红的手擦那把冷硬的冰镩,镩尖又凝起几点微小的冰花。
而远处的枯河上游,冰层之下,那些被打散的墨绿丝线,又在浑浊的水流中,悄无声息地重新蔓延开来,像是蛰伏的阴影。最深处的河床淤泥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慢地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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