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重的金丝甲抱在了怀里。
过了一阵,白尘抬手递过去手里的扳指:“叔,这个……”
冯怀恩看了一眼,笑着推了回去:“嗨,这个小东西你就收着吧,也不值什么钱。这东西是我的护身符,现在我也不怎么打仗了,留给年轻人正正好。可别扔了哈!我只是说不值什么钱,但其实还挺贵的!对,而且用它拉揽月弓,肯定很不错!”
没等白尘插嘴的,冯怀恩就自行介绍起了他背着的揽月弓。
冯怀恩绕着这弓走了两步,伸手摸了摸它,轻叹一声后道:“这弓啊,是你父亲的。”
白尘把到嘴边的那句“我不想要”咽下了。
“你父亲带着这把弓回京驰援,我……我是在尸山尸海中把它找回来的。”
白尘看到冯怀恩眼中不可言说的悲痛,他沉默了。此刻的他,甚至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从白尘记事起,就从来没有“父亲”这个角色的出现。小时候是被秦暮晚一把把拉扯大的,长大后秦暮晚告诉他关于他父亲的种种,他也只能当做故事听着,记住。
他会因为秦暮晚的死伤心欲绝,也会因为西乾承的死难以自控,但听到自己父亲的死,却依旧如同听当初秦暮晚讲的故事一样……
像是一个与自己有关的,外人的故事……
白尘思索许久,上前沉默地拍了拍冯怀恩的肩膀。
许是觉得在后辈面前不该如此失态,冯怀恩收敛起神态,提了个笑,指着白尘手中的布袋子道:“还有这个,是你叔我这几年攒的私房钱。我也没给你找个婶子,更没法生个闺女给她存嫁妆,留着也无用,你拿去花吧!”
白尘:“……”
别的也就罢了,这个是不是有点……
过于长辈了……
白尘斟酌着道:“您要不,还是留着自己花吧……秦王给我开俸禄的。”
“哎!”冯怀恩摆手道:“能一样吗!你上司给的是你自己的,这个是你叔给你花的!放心拿着吧,你叔我有的是钱!就当是我替你父亲给你发的零花钱!”
听到自己父亲死讯的白尘可以做到平静无波,但却不能在此时依旧保持冷静。
当然是不一样的。
秦暮晚虽然将他抚养长大,但她不光是长辈,更是主子。从来没有一个完完全全以长辈的身份自居,表现出这种亲昵的姿态对待他的人。
冯怀恩是唯一一个。
可能,父亲也就不过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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