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本身都在沙粒的持续冲击下产生肉眼不可见的磨损。
"坚持住......"他咬着牙,将所有精神力注入纹路。土黄色的脉络在皮肤下疯狂跳动,仿佛变成了活物的血管。他不再被动感知,而是主动向周围的岩石发出能量共振——就像在雨林中指挥植物那样,他试图让岩石的矿物结构产生共鸣,形成一个能量护盾。起初毫无效果,但当他将意识沉入岩层深处,终于"抓住"了那种频率:花岗岩中硅氧四面体的振动频率,与沙暴的能量波动存在某种微妙的和谐。
奇迹发生了。当又一波沙粒流撞击避难所时,岩壁表面竟泛起一层淡淡的土黄色光晕,冲击而来的沙粒在光晕外半米处就被偏转方向。阿灰惊讶地抬头,幽蓝荧光在犬齿间稳定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剧烈闪烁。熔熔趁机从高空俯冲而下,将一块沾着水汽的苔藓丢在马龙面前——那是它在风暴边缘的背风处找到的,水汽意味着附近可能有岩石缝隙存水。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如同在地狱中踱步。马龙的感知始终锁定着沙暴核心:那是一个直径超过十公里的能量漩涡,中心区域的风速接近每秒50米,连空气中的氮气和氧气都被电离,形成淡紫色的辉光。他能"看"到沙暴内部的奇观:巨大的砾石在空中划出抛物线,与沙粒摩擦产生的静电火花如同节日焰火,而被卷起的沙尘在高空形成复杂的涡旋结构,宛如天神绘制的抽象画。
但他没有时间欣赏。每一次核心区域的能量脉冲传来,避难所的能量护盾就会黯淡一分。他的鼻腔开始渗出鲜血,土黄色纹路的光芒也越来越弱——这是能力过度使用的征兆。阿灰察觉到他的虚弱,将身体紧紧贴在他腿边,用体温传递力量;熔熔则不断用喙尖轻啄他的耳垂,发出鼓励的鸣叫。
六、尘埃落定与大地回响
当马龙终于感觉到沙暴的能量开始衰退时,天色已经接近黄昏。土黄色纹路的光芒变得如同风中残烛,他的感知触须只能勉强探测到五公里内的动静。最后一波较强的风沙过后,世界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只有远处零星的沙粒滚落声,如同暴风雨后的海浪。
他挣扎着推开帆布,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冷气:原本平整的沙地被削去了至少半米,露出下层颜色较深的沙壤;几十米外的梭梭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树皮被完全磨掉;而他们的避难所外,堆积起一道厚厚的沙砾墙,那是被能量护盾偏转的沙粒沉积而成。
阿灰率先冲出避难所,在沙地上兴奋地打滚,抖落一身的沙尘。熔熔展翅高飞,琉璃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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