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腐烂的植物汁液。当他不顾不适强行发动第四次时,鼻腔突然涌出黑色黏液,吓得阿灰跳起来,用爪子按住他的手背,嘴里发出焦急的呜咽,又飞快地叼来清水贝壳,催促他漱口。
日头升到头顶时,马龙决定用这股力量解决最头疼的问题——开辟耕地。营地东侧的灌木丛长得比人还高,藤蔓间缠绕着带刺的野蔷薇,腐叶堆里不知藏着多少毒蛇和毒蜘蛛。上次阿灰想钻进去找野果,回来时鼻子上还挂着被刺藤划出的血痕,伤口周围肿得老高。马龙站在灌木丛前深吸一口气,掌心的暗绿色纹路亮起诡异的光芒。
霎时间,远处的草甸泛起黑色波浪,数以万计的蝗虫从红树林中腾空而起,翅膀震动的声音如同闷雷。阿灰兴奋地在他脚边蹦跶,却被突然俯冲的蝗虫群吓得尖叫着钻进兽皮袋,只露出一截不停摇晃的尾巴。虫群所过之处,枝叶如雪花般簌簌飘落,带刺的藤蔓在十分钟内就变成了光秃秃的枝桠。但很快,失控的虫群开始啃食他们搭建的临时围栏,干燥的藤蔓在虫口下发出脆弱的断裂声。马龙慌了神,双手不停挥动试图驱散虫群,可部分蝗虫对指令产生了延迟,甚至有几只朝着阿灰的狗窝扑去。关键时刻,阿灰从兽皮袋里探出头,对着顽固的蝗虫群发出震耳欲聋的狂吠,狗叫声意外打乱了昆虫的行动节奏,帮他解了围。
清理完毕后,更大的危机降临。失去栖息地的蜥蜴和毒蛇纷纷窜出,一条碗口粗的森蚺吐着信子,朝着蜷缩在马龙脚边的阿灰直扑过来。马龙急得大喊,掌心慌乱挥动,更多甲虫立刻组成铜墙铁壁,锋利的口器与蛇鳞碰撞出“咔咔”声。森蚺被甲虫群围攻,吃痛地翻滚着,身上很快出现密密麻麻的伤口。阿灰趁机从地上叼起燧石长矛,绕到森蚺身后,瞅准时机狠狠刺向它的腹部。森蚺吃痛,扭动着庞大的身躯退进了海里,激起大片水花。
夕阳把新开辟的空地染成金红色时,马龙瘫坐在沙地上,喉咙里泛着腐叶般的腥臭味,每说一个字都像吞咽碎玻璃般疼痛。阿灰却活力满满地在空地上打滚,扬起的尘土里还混着没消化完的植物碎屑。他们用甲虫啃剩下的藤蔓搭起篱笆,又从淡水湖边挖来湿润的泥土。马龙从金属急救箱里翻出从沉船里找到的小麦种子,小心翼翼地埋进土里。虽然掌心的暗绿色纹路正在消退,但看着平整出来的土地,他仿佛已经看到嫩绿的麦苗在风中摇曳。
夜幕降临时,马龙和阿灰躺在新修缮的帐篷里。远处仍传来零星的虫鸣,混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阿灰把脑袋枕在他腿上,温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喷在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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