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过境后的第十四天,清晨的沙滩还浸在潮水退去的湿意里。马龙蹲在昨夜篝火的余烬旁,用石锤敲打一块嵌在火塘里的石灰岩——连日烟熏火燎让岩石边缘布满裂纹,他想敲下平整的石片当灶台面板。石锤落下时,岩壁突然顺着一道深缝崩开巴掌大的碎块,断面光滑得像被水刀切割过,而他握锤的掌心震得发麻,才发现那裂缝深处早有细密的纹理。
"这石头怎么碎得这么齐整?"他捡起崩落的石片,发现背面布满蛛网般的细缝,像是被雨水浸透后自然胀裂的痕迹。阿灰凑过来用鼻子拱动石片,不小心被边缘划破鼻尖,血珠滴在石面上晕开一小片淡红。马龙突然想起昨日修理石斧时,掌心曾被岩石划出血,当时崩裂的碎石也是这般整齐——难道血液能让岩石更容易碎裂?
他试着用燧石刀在另一块松动的页岩上划开小口子,将掌心愈合的旧伤疤按在划痕处。果然,岩石发出"咔嚓"轻响,沿着刀痕裂成两半,断面平整得能映出模糊的人影。阿灰甩着尾巴凑上前,鼻子上的血珠滴在新裂开的岩缝里,竟让渗出的水珠变成淡红色,像是某种矿物被溶解的痕迹。"原来如此,是血液里的盐分和岩石裂隙里的矿物发生了反应。"他蹲下身,在沙地上画着岩石结构示意图,阿灰则用爪子把碎石扒拉成一堆。
为验证发现,马龙带着阿灰来到潮间带。他选中一块表面光滑的花岗岩,用石锤敲打只留下白印,即便在裂缝里滴了滴血,等了十分钟也毫无变化。阿灰不耐烦地用爪子扒拉岩石,反被硌得汪汪叫,爪子上蹭了层灰色粉末。"硬岩果然不行。"他摇摇头,转向一片层理清晰的黑色页岩。用燧石刀在层间划开缝隙,滴上血液后轻敲石面,页岩如书页般逐层剥离,露出薄如瓦片的石片。阿灰好奇地拨弄石片,却被割破爪垫,疼得甩着爪子转圈,偏又凑过来闻那股潮湿的矿物味。
午后的阳光把沙滩烤得发烫,马龙决定开采石板做灶台。他盯上营地东侧的页岩崖壁,那里的岩层平整,适合剥出大块石板。崖下堆积着塌方的碎石,他先清理出一块空地,阿灰则叼来空贝壳当容器。他在崖顶找到几块摇摇欲坠的砂岩,割破指尖将血滴进底部裂缝,默念着"裂开"。岩石发出"噼啪"声,碎成几块滚落,砸在碎石堆上惊起一群金蝎。阿灰立刻上前狂吠,用爪子拍死两只,剩下的纷纷钻进岩缝,毒刺在阳光下闪着幽光。
接下来要剥离五厘米厚的石板。他在崖壁选好层理,用石刀划出标记线,每隔十厘米滴一滴血。等待三分钟让盐分渗透后,用石锤沿标记线轻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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