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走后的第十二天,赤道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粘稠地涂满沙滩。马龙拎着用兽皮缝制的水桶走向营地角落的水井,兽皮绳在肩膀上磨出轻微的痛感。掀开井口覆盖的石板时,一股混杂着淤泥和腐烂树叶的气味扑面而来——井水呈现出深褐色,水面漂浮着几片发霉的棕榈叶,水底沉淀的黑泥被惊动后,像墨汁般缓缓扩散,吓得一只躲在石缝里的小螃蟹举着大螯快速逃窜。阿灰跟在他身后,灰毛上沾着清晨的露水,刚把鼻子凑到井口就猛地缩回,狗爪子在沙地上刨出个小坑,喉咙里发出嫌弃的呜咽,显然对这堪比泥浆的饮用水毫无兴趣。
"再喝这水,恐怕明天就得抱着肚子蹲在灌木丛里了。"马龙用贝壳舀起半壳水,透过浑浊的液体勉强能看见水底散落的鹅卵石。指尖刚接触水面,突然泛起熟悉的麻痒感,仿佛有细小的电流在皮肤下游走。更神奇的是,贝壳里的水中竟冒出几根半透明的嫩芽,顶端带着淡绿色的叶尖——那是沉在井底的水草种子被唤醒了。他试着将手指向左侧,嫩芽竟真的弯曲生长,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顶端轻轻触碰他的指尖,带来微凉的触感。阿灰好奇地将前爪伸进井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马龙的裤腿,而那些嫩芽立刻缠上狗爪子的毛发,吓得阿灰疯狂甩动前肢,水珠四溅中,几根嫩芽被甩到井壁上,竟牢牢吸附在岩石上继续生长。
为了摸清这突如其来的能力,马龙蹲在井边开始试验,阿灰则戴着用棕榈叶编织的简易"防水帽",蹲在一米外的安全距离围观,尾巴有节奏地拍打地面,像是在打拍子。第一次尝试时,他集中精神想让水草在水面形成一个圆形的过滤层,结果意念刚散,水草便如雨后春笋般直立生长,根根挺立在水中,活像一把插在泥巴里的绿筷子。阿灰见状伸爪拨弄,却被水草缠住狗毛,害得马龙花了十分钟才用贝壳小心地解开。第二次试验时,他试图让水草沿着水流旋转生长,形成一个小型"龙卷风"来过滤杂质,不料井底水流突然变急,水草不仅没旋转,反而缠成一团乱麻,还将沉淀的淤泥搅得更浑,气得阿灰喝了口浑水后,当场吐出一个巨大的泡泡,狗眼睛瞪得像熟透的椰子。
屡败屡战后,马龙终于找到了诀窍——他不再贪多,而是耐心地一根一根引导。当第一根水草被成功塑造成麻花辫形状时,阿灰凑过鼻子轻嗅,那水草竟像有生命般,叶片轻轻扫过狗鼻子,像是在友好地打招呼。他这才发现能力的限制:一旦超出水井范围,向远处指引时,水草便会立刻打蔫,仿佛信号中断;连续引导十分钟后,大脑便传来阵阵眩晕,像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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