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冬的第一场雪,只匆匆地了露了露面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连日来都是阴云密布,北风呼啸,干冷干冷的。王婉坐在暖阁铺了软垫的椅子上,指尖拂过一匹匹流光溢彩的衣料,这些都不是自己心中想要的,刚出世的婴孩不必穿的这般花团锦簇。“如月,把本宫私库里那几匹“云罗锦”和“烟影纱”拿过来。”她声音清脆,眉目柔和的吩咐道。
自从入冬天后,她就开始倾注着满腹爱意的做起了一件件小衣服,亲自裁剪,一针一线,细细密密的缝制着。选的都是最上等的料子,柔软舒适,唯恐磨着了婴儿娇嫩的肌肤。
冬日晌午天气晴好的时候,她经常坐在临窗的软椅上,嘴角含笑,脸上带着初为人母的喜悦。在那些月白,鹅黄或是浅绿、淡蓝的衣料上,绣下惟妙惟肖的各种动物、瓜果、花卉等图案。看的茯苓也不住称赞:“皇后娘娘的绣功竟这般好!真是活灵活现呢!”一件件、一叠叠,散发着阳光和皂角清香的气息,整整齐齐的包裹着,放入墙角专用的樟木箱子里。
李恪之走进屋里时,就见王婉正在一件小衫的袖口上绣着石榴籽,她微微侧着头,白嫩的手上,一根小小的银针上下飞舞着,只看得他眼花缭乱。此时,外面的天色将暗未暗,宫女已点燃了琉璃灯,那暖暖的灯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光晕勾勒出她身怀六甲的轮廓,让李恪之不由心中一暖,轻声道:“婉儿,仔细伤了眼睛。”
“皇上回来了,您先坐着饮杯热茶,等臣妾绣完这几针。”王婉只抬头瞥了他一眼,手中并未停下,脸上带着微笑道:“皇上,请恕臣妾身子不便,就不起身相迎了。”“好了,好了,不必拘那些虚礼,你且仔细些手。”李恪之笑着转到她的身后,看着王婉一针一线的绣着那饱满圆润的,鲜活的仿佛是才刚刚剥出来的石榴籽。
在这种天寒地冻的时节,李恪之也不忘时时都查验着皇宫,特别是昭阳殿的守卫。就在刚才进入昭阳殿之前,他又亲自查看了几处布防。昭阳殿的院墙已加高了两尺,墙上设置了各种机关;就连小花园的竹林树木都被修剪的疏密有度;进出的门,不仅有侍卫轮班值守,还增加了只有赵霄、周通和韩中书三人知道的暗锁。宫里的太监宫女都是提前精挑细选,毫无瑕疵的可靠之人;若无如月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入皇后的寝殿,整个昭阳殿犹如铜墙铁壁一般。
自从茯苓来了之后,皇后娘娘的药膳调理成了每日必须。所有的药材食物都由她亲自查验,并做了特殊标记,连带着春兰、秋菊、夏荷几个丫鬟,也学会了识别常见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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