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你莫要操心,朕已经让京兆府尹密秘查清崔氏之死到底是何人所为?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国法家规,必不能使崔氏枉死。只是,此事毕竟是成王的内宅之事,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就是朕这个皇上,也不能越俎代庖。至于那个武氏,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妾,无非是比丫鬟仆妇稍微得脸了一点儿而已。就算她野心再大又如何,凭她曾为先帝的才人,也不可能当上王妃,实在是不足为虑。”李恪之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你切勿为此事忧心,时辰也不早了,快些歇息吧。”
琉璃灯的光晕照在李恪之微闭着双眼的面容上,更显温润如玉。那一抹淡淡的疲倦之色挂在他的眼角眉梢,这个忙碌了一天的男人,也许是真的困了。屋外秋风轻轻地敲打着窗棂,月亮又隐没在云层的后面,王婉拉过锦被,轻轻的盖上李格之肩头,李恪之睁开眼睛看着王婉,柔声道:“婉儿,朕知你颇为看重成王妃崔氏 ,可是,事已至此,多思无益。”
“婉儿知道了,但媚娘此人,不可小觑,千里之堤 ,溃于蚁穴。她如今与成王苟且一处,沆瀣一气,绝非幸事。皇上,您可曾记得,那成王曾经给您下过毒药。”王婉轻声说道:“此人阴险狡诈,心思歹毒,如今又与那武氏媚娘狼狈为奸,皇上切勿大意。不如,籍此彻查成王妃崔氏之死,借此机会,以绝后患。”王婉盯着李恪之慢慢说道。李恪之的下巴抵在王婉的额头,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到道:“不是不报,时间未到,眼下时机还不成熟,朕不能冒险受人以柄。婉儿只管安心养胎,一切朕心中自有决断。”闷闷地声音中透露着一位年轻帝王的无可奈何,除了在先帝病榻前的誓言,还有朝中众多的关陇旧臣,都与李晋之的母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能不防。
更漏滴答,在李恪之若有若无的鼾声中,王婉梦见崔文雅微笑着与自己道别:“皇后娘娘,妾身先去了,请娘娘不必为妾身伤怀。妾身也曾向往皇后娘娘所拥有的权势、地位、特别是在夫君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可叹自己福薄,顾影自怜,只能这样无牵无挂的去了。也好,从今往后,再无红尘琐事的侵扰。”她明媚的笑容,如春花初绽,一改平日的阴郁,这个曾经写下:“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女子,终是被无情的“碾落成尘化做泥,只有香如故。”
当晨曦在窗户上映出稀薄的微光时,王婉听见李恪之轻手轻脚地抬腿下榻,他准备要去早朝了。王婉睁开眼睛道:“皇上”。李恪之转过身来,看着王婉眼睑下淡淡的青色道:“婉儿,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时辰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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