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天气晴好,太阳暖融融的照着竹吟轩外那丛修竹,翠色欲滴。王婉一扫前几日的无精打采,进了一碗粳米粥并两块点心。着一身鹅黄绣花的锦缎襦裙配上白狐短衫,眼波流转间神采飘逸,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头发只简单的梳了乌云鬂,不着珠翠,只用一只白玉簪挽着。亭亭玉立的宛若枝头新绽的玉兰花,她带着夏荷和秋菊正穿过花园翩翩走来。园里的花草树木仿佛一夕之间都被时令惊醒了过来,正睁开惺忪的睡眼,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新鲜的世界。枝头上有小小的叶苞在阳光下慢慢的伸展,池水边的桃花已偷偷的含羞而笑,几只小鸟叽叽喳喳的飞到亭子顶上窃窃私语。
王思政一生叱咤风云,运筹帷幄,等闲之辈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但昨日却与吴王李恪之相谈甚欢,颇有相见恨晚之意。送走李恪之后,夜里辗转反侧,思虑万千。想起晋城长公主上次所说的话,皇权至高无上,为家族,为子孙计,都不得不慎之又慎,想他王氏一族,远支近系,枝叶繁茂,子嗣众多,单是在本朝入仕做官的,大大小小也有一两百人。他心疼孙女,但更渴望将家族发扬光大。眼下看吴王李恪之为人谦和,见识不凡,但储君之位对他来讲并非易事,且不说嫡庶身份,就是那老谋深算的国舅陆无忌及其身后的一干世家大族都不可能让他顺利的成为太子。而成王李晋之虽长于深宫,但得皇帝亲自教养,素有“仁孝”之名,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思前想后,一时难以决断。
王乾佑定于今日离家赴任,亲自考验了两个儿子的课业,大儿子王博睿已是十三岁的半大小伙子了,长的身姿挺拔,修眉俊目,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他功课极好,甚少让父母操心。老二王博智才堪堪过了十岁生日,唇红齿白,虎头虎脑,正是调皮顽劣的年龄,不爱读书,就爱舞刀弄枪,没少惹夫人柳氏生气。王乾佑看着两个垂手站立的儿子,拍拍老大的肩膀,又摸了摸老二的脑袋,咳嗽了一声接着说:“博睿你虽悟性高,但还需多温故而知新,另外你有时间也要多关注弟弟的功课;博智你这顽劣的脾性得改改了,把那些棍棒都收起来,跟着先生学习方是正经。待为父下次回来,你再考验不过关就该家法伺候了。”博智飞快的冲着博睿做了个鬼脸,又赶紧做回一本正经的样子低头称是,博睿差点儿没忍住笑了出来。
打发走两个儿子,王乾佑便来向父亲辞行。王思政摒退下人,把王乾佑叫到书房里说了晋城长公主所提之事,并昨日吴王李恪之拜访之行,王思政对儿子说:“乾佑啊,你看这事咱们该如何应对?”王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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