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准了老东西会在遗嘱宣读前窒息。”
陆渊的睫毛剧烈颤动,他抬头看向陆沉的尸体,瞳孔收缩了0.3秒——和监控里陆沉看见陆正雄倒在书房时的反应分毫不差。
“沈墨!”
审讯室的铁门被撞开的声音像颗炸雷。
赵宏的对讲机在走廊里炸响,杂音里混着陈队的怒吼:“所有出口封锁,老K的服务器在顶楼冷库!”我看见赵宏被两个辅警按在墙上,他的警徽歪到锁骨位置,嘴角渗着血,眼神却还在往陆渊的方向飘。
“氧化层刮痕。”我摸出静电吸附板扣在陆渊的审讯椅扶手上,橡胶垫下的金属在吸附板上显影出模糊的掌纹,“和你上周在证据室偷换证物时留下的角度完全一致。”我甩出录音笔,电流杂音里突然炸开销毁器的嗡鸣,“那天晚上十点十七分,你的皮鞋跟敲在瓷砖上是‘哒哒’两声,和销毁器启动声重合了0.7秒。”
赵宏的喉结动了动,我看见他右手无名指在裤缝上蹭了蹭——那是他每次说谎时的习惯,三年前在连环杀人案现场,他也是这么蹭掉了我留在凶器上的纤维样本。
“他们只是……”陆渊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生锈的齿轮。
他的手悬在陆沉的尸体上方,指尖离对方耳后的红痕只有半厘米,“哥说银杏要十年结果,十年前我们埋的铁盒里……”
培养舱的警报声突然拔高了一个调门。
我转头时,看见陆沉的尸体手指动了动——在蓝光里,他的指甲盖泛着不自然的粉红,像被人涂了层指甲油。
那是肌松剂过量的症状,可刚才林疏桐明明说他是失血过多致死。
“阿渊。”声音从审讯室角落传来。
我猛地回头,看见陆沉的尸体正缓缓坐起来。
他后颈的芯片碎片还扎在掌心,血顺着胳膊流进白大褂的袖管,在地上拖出条蜿蜒的红线。
陆渊的瞳孔骤然放大。
陆沉的手搭上陆渊后颈的瞬间,我后槽牙咬得发疼。
那根本不是尸体该有的温度——他掌心的温度比冷库的蓝光还冷,皮肤下的血管却在泛着不自然的青紫色,像条盘在皮肤里的蛇。
“阿渊。”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尾音却带着点我在陆渊童年录音里听过的颤,“我让他只是递刀……你懂什么?”
陆渊的身体突然绷成一张弓。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左手无意识去抓陆沉后颈的芯片碎片,右手却死死抠住对方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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