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白大褂下摆沾了陆沉的血,在紫外线下泛着幽蓝:“沈墨,陆沉的虹膜——”
我抬头,正对上陆沉逐渐僵化的瞳孔。
他的虹膜在紫光下翻涌,像滴进墨汁的水,慢慢晕出一张女人的脸。
那是陆夫人,三年前坠楼的陆夫人,她的嘴角挂着和陆沉如出一辙的笑:“用我的瞳孔激活同步装置。”她的声音混着陆沉最后的气音,“X-07的基因链只能由弑母者重启。”
冷库警报“叮”地转为蓝光。
我这才注意到四周的培养舱在震动,那些青灰色的克隆体组织正顺着玻璃往下淌,像被按了倒带键的录像。
林疏桐的质谱仪疯狂鸣叫,她冲过去扯开实验体的血管,指尖沾了黏腻的组织液:“基因链逆向崩溃!所有克隆体都在溶解——”
“阿渊!”
陆渊突然跪在陆沉尸体旁。
他后颈的芯片碎片扎进掌心,血珠滴在陆沉脸上,像在给死人画眼泪。
“哥说银杏要十年结果……”他举起陆沉的手往自己脸上贴,“十年前我们埋的铁盒里,是不是装着妈妈的耳环?”
老K的机械心脏“咔”地裂开条缝。
我瞥见里面缠着根银色导线,导线末端连着块虹膜芯片——和陆夫人坠楼时,我在现场捡到的那片碎玻璃弧度完全吻合。
“沈墨!”林疏桐的紫外线灯突然扫向陆沉耳后,“看这里。”
我凑近,看见他耳后有块硬币大小的红痕。
紫外线穿透皮肤,照出皮下密集的汗毛孔——每道汗渍的形状都像被刻意压过。
“你模仿陆渊的‘摸右耳’动作时,这里会渗出0.3ml冷汗。”林疏桐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这才是你真正的忏悔。”
陆渊突然抓起陆沉的手按在自己耳后。
他的指尖在颤抖,却准确找到了那片红痕:“哥每次摸我耳朵,手都会抖……原来不是嫌我脏,是……”
警笛声已经撞进院子。
我听见楼下传来陈队的喊喝,接着是赵宏被按倒的闷哼。
林疏桐的手机亮了,是陈队的消息:“所有出口封锁,老K的服务器在顶楼冷库。”
我转身走向金属台后的穿衣镜。
镜面蒙着层血雾,我用袖子擦了擦,裂痕处突然闪过道红光。
林疏桐的紫外线灯扫过来时,我看清了——在蛛网般的裂纹里,重叠着两枚血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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