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里,男人的左肩胛骨在西装下微微凸起,每走一步,左肩都比右肩低半寸——这是我在陆沉的监狱监控里看了上百遍的习惯动作。
那个为了替弟弟顶罪主动入狱的男人,走路时总会无意识地护着左边的旧伤,那是他十六岁替陆渊挡刀留下的。
“他易容了。”我盯着监控里那张和陆渊有七分相似的脸,“但步态骗不了人。”
林疏桐突然扯过我兜里的紫外灯,蹲在沙滩上翻她的法医箱。
她从内层暗格里取出一个密封袋,里面是一绺染成栗色的长发——这是三天前“绑架现场”仓库地面找到的,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是陆渊被拖拽时扯下的。
紫外灯扫过发梢的瞬间,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断面太平滑了。”
我凑过去,显微镜下的发丝切口像被精密仪器切割过,完全没有暴力拉扯时的毛躁卷翘。
林疏桐转动载玻片,发根处的毛囊痕迹让我后颈发凉——那里干干净净,连最细微的组织液残留都没有。
“这不是从活人头上扯下来的。”她的声音有些紧张,“是提前剪好的道具。”
手机这时炸响,张队的吼声几乎要掀翻听筒:“刚审了那个给‘绑匪’送赎金的司机,他说对方戴了变声器!还有——”他顿了顿,“技术科比对了仓库的指纹,和三年前陆沉在监狱按的手印重合度98%。”
我紧握着房卡的手开始发抖。
三年前陆沉替陆渊顶下故意伤害案时,我亲手按过他的指纹,那枚带着旧刀伤的食指指纹,此刻正躺在技术科的比对报告里。
“去凯悦酒店。”我扯着林疏桐往警车跑去,“找王经理。”
酒店前台的王经理见到我们时,额头上的汗把工牌都浸透了。
他的手指在登记本上跳得像抽风一样,可当我用静电显微镜扫过他工牌别针时,仪器发出的蜂鸣声让林疏桐猛地扣住他的手腕。
“硅基成分。”我举起显微镜显示屏,绿色光谱里跳动着和陆家纹章袖扣相同的波形——那枚袖扣是陆沉入狱前送给陆渊的,上周在“绑架现场”被我们找到,表面残留着易容胶水。
王经理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我掰开他抽屉里的宾客登记簿,最新一页的“陆渊”签名还带着墨迹,笔压分布却让我想起档案室里那封陆沉的狱中遗书——每个“渊”字的竖钩都多压了半秒,那是他惯用左手却刻意用右手写字时的惯性。
“陆沉根本没在牢里。”林疏桐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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