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着追踪仪的手青筋暴起,货轮的船舶自动识别系统(AIS)信号在屏幕上跳动成猩红色的点,离港口只剩最后半海里。
夜风穿过船舱缝隙,带着咸腥与锈铁混杂的气息,刺得鼻腔发酸。
林疏桐的体温检测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踮脚将探头抵进冷库门缝的刹那,我听见她喉结滚动的声音——像解剖室里镊子掉在金属托盘上的轻响,清脆中带着一丝颤音。
她的呼吸凝成白雾,在空气中迅速消散。
“沈墨。”她的尾音在寒气里碎成冰碴,检测仪屏幕突然爆亮,在零下18摄氏度的数字下,一行血红色的波形图正剧烈起伏,“这里面……有心跳。”
我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仿佛被针扎般发麻。
那不是幻觉,是真实存在的生命波动。
零下十八度的冰柜,活人根本撑不过二十分钟,更别说维持规律心跳。
林疏桐的指尖在仪器按键上发抖,另一只手摸出质谱仪伸入门缝,淡蓝色的气体分析条带快速滚动,最终定格在“泮库溴铵”的分子式上——那是陆正雄胃内容物里检测出的肌松剂,挥发速度分毫不差。
空气里浮着一丝微弱的药剂气味,像是消毒液混着金属锈的味道。
“他们用肌松剂让受害者保持假死状态,低温延缓代谢。”我扯下手套按在冰柜把手上,金属凉意透过皮肤渗进骨髓,指尖瞬间失去知觉,“器官黑市要的是鲜活的供体,不是尸体。”
林疏桐突然拽我手腕:“看显微镜!”
静电吸附仪不知何时被她夹在冰柜把手缝隙里,玻璃载片上两枚指纹交叠——右手指纹的三角区有陆渊惯用钢笔压出的凹痕,左手的箕形纹边缘粘着绿褐色铜锈,正是陆家祖宅门环的氧化层。
那锈迹在灯光下微微反光,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号。
我盯着电脑里自动生成的纹章比对图,后槽牙咬得发酸——两枚分属双生兄弟的指纹,竟严丝合缝拼成了老K的暗网标志。
“陆渊和陆沉……共用一个身份。”我声音发哑,指甲掐进掌心,三年前那起误判的连环案里,现场留下的鞋印正好是四十一码,而陆渊穿四十三码,陆沉穿三十九码——原来凶手根本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交替作案。
林疏桐突然蹲下,戴乳胶手套的手扣住冰柜底边的夹层。
金属摩擦声刺耳响起时,陈芳的尸体从里面滚出来,灰白的脸撞在我脚边。
她的身体还残留着些许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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