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刷器的节奏突然乱了。
我踩下油门时,仪表盘显示时间是22:17——陆沉在监狱的放风时间结束还有二十三分钟。
地下室的铁门在踹第一脚时就开了。
霉味混着铁锈味扑进鼻腔,我摸到墙角的应急灯,冷白光照亮靠墙的橡木保险柜。
林疏桐的指纹锁解码器刚贴上锁眼,里面就传出电流杂音——和阿杰话筒里的滴水声一模一样。
“中继器。”我扯出保险柜里的黑色盒子,天线还沾着监狱探视室特有的石灰粉,“监狱内网通过这个转接到移动热点,陆沉在号子里就能操控所有交易。”
手机在这时炸响。
陆渊的来电铃声是监狱广播的刺啦声,我刚划开免提,沙哑的电子音就灌进来:“老周已自杀,你还有十分钟。”
林疏桐的手在发抖,她抓起我放在地上的静电吸附板,按在副驾上的“遗书”复印件上。
淡金色铜锈被吸附成细粉,在板上显出歪扭的字迹轮廓。
“压力分布。”她调出陆沉在监狱写的申诉书扫描件,两张图重叠的瞬间,连字母i上的点都严丝合缝,“老周根本没死,这是陆沉模仿的。”
我突然听见头顶传来脚步声。
很轻,像猫爪挠地板,但频率和陆渊习惯性的内八字步完全一致。
林疏桐的瞳孔模拟器从她包里滑出来,屏幕上的光斑突然聚成小点——她在看后视镜。
我顺着她的目光转头。
后车窗上,雨水正顺着一道淡红色痕迹往下流。
那痕迹呈半月形,像是被某种圆形物体压出来的——比如,手指。
“沈墨。”林疏桐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模拟器的摄像头,“陆渊的脖颈……”
雨刷器突然停了。
挡风玻璃外,陆家别墅的阴影里,有个身影举起了枪。
雨刮器停止摆动的瞬间,后车窗的雨水顺着那道淡红色指痕蜿蜒成血线。
我盯着阴影里举枪的人——陆渊的西装下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的皮鞋尖沾着监狱放风场特有的红土,和三天前他在医院“受伤”时鞋底蹭的泥点纹路完全吻合。
“沈队,别来无恙。”他的声音比电话里更沙哑,枪管在雨幕中晃了晃,“我哥说你能拼到这一步,是该见真章了。”
林疏桐突然拽了拽我袖口,她掌心的瞳孔模拟器屏幕在黑暗里幽蓝发亮。
我低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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