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肌松剂会让陆正雄失去反抗能力,但意识清醒至少半小时。
他要陆正雄活着,看着自己的钱被一点点转走,直到药性发作彻底窒息。"
雨水突然灌进半开的窗户,打湿了地上的文件,纸页在潮湿中微微卷曲,墨迹晕染开来,像是某种不可逆的证据在消失。
陆沉的喘息声变得像破风箱,他攥着青铜钥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血珠顺着指缝滴在"野"字刻痕上,把底下那串银行账号晕染得像团血写的符咒。
陆渊还趴在青铜摆件堆里,右手的血在木格上洇出个歪扭的"十"字,听见林疏桐的话,他突然抬起头,脸上沾着铜绿,眼神像被踩断脊梁的狗:"哥...我们明明算好了..."
"闭嘴!"陆沉突然吼出声,声音里带着破音的颤抖,像是某种精密仪器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爆裂的前兆。
他的左眼皮抽搐得更厉害了,盯着我的眼神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你凭什么说老周..."
"就凭这个。"我打断他,转向缩在门框边的老周。
这个平时总佝偻着背的监狱管教此刻瘫坐在地,裤脚沾着雨水和泥,看见我走向他,喉咙里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恐惧气息。
我弯腰抓起他挂在腰上的钥匙串,金属碰撞声在寂静里格外刺耳,仿佛每一枚钥匙都是罪恶的标签。
静电显微镜的蓝光亮起时,老周的喉结剧烈滚动,汗水沿着脖颈滑入衣领。
我盯着显微镜目镜,0.1mm的刮痕像条细蛇,沿着监狱内网登录卡的边缘蜿蜒——那是卡片被强行拔出时,读卡器金属卡槽留下的痕迹。
"上周三14:23,你在监狱B区走廊的读卡器前,把这张卡借给了陆沉。"我把显微镜转向老周,他的瞳孔在蓝光里骤缩成针尖,"读卡器的时间记录显示,那天14:25,内网账户有过一次异常登录。
而你袖口..."我伸手扯了扯他皱巴巴的警服袖口,半截银色袖扣露了出来,雕着的陆家纹章在光下泛着冷光,"是陆正雄定制的限量款,全市只有二十枚。"
老周突然开始发抖,从膝盖到肩膀,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
他的嘴张了又合,最后只挤出一句:"他们说...只是帮着查个账户..."
"够了。"林疏桐的声音突然冷下来,像是冰封湖面下突然断裂的冰层。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陈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墙角的电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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