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空气突然凝住。
窗外的雨打在玻璃上,水珠滑落的声音像无数手指在敲击窗面。
我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左利手的锁舌刮痕,右利手的扼杀痕迹,陆正雄右手钥匙上的指纹层下还藏着陆渊的掌纹——这堆矛盾像团乱麻,线头正缠在门口那个穿深灰西装的男人手腕上。
“沈先生的结论未免太草率了。”陆沉的袖扣“咔”地弹开。
他是陆家长子,左利手,此刻正倚着门框,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淬了冰。
他的呼吸节奏平稳,但袖口的褶皱却透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紧绷,像是被什么东西硌出来的痕迹。
我注意到他袖口褶皱处有道反光,分样筛在口袋里硌得我手背发疼——那是我今早特意带来的0.1毫米孔径筛网。
“借一步。”我走向他时,故意用分样筛尖端轻蹭他左袖口。
金属碎屑簌簌落进筛网的瞬间,陆沉的喉结滚了滚。
我捏着筛网凑近灯光,银灰色碎屑在网眼里闪着冷光——和门锁内侧的铜锌合金成分完全一致。
“密室门锁三天前刚换过。”我把筛网递到他眼前,声音冷静得不像自己的,“新锁芯的金属碎屑,不会平白沾在左袖口。”
陆沉的瞳孔骤缩成针尖。
他抬手去扶眼镜,指尖在镜框上抖了一下。
窗外的闪电劈下来,照亮他耳后未擦净的粉底——和陆渊今早出现在警局时,用的是同一款遮瑕膏。
“不可能……”他的声音突然发哑,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陆先生。”林疏桐的声音从尸体旁传来。
她举着死者右手的钥匙,放大镜下,指纹层间的掌纹轮廓逐渐清晰——那是只有双胞胎才会有的皮嵴变异,第三指节的箕形纹多了道分叉。
我摸出手机拍下掌纹。
雨势突然大起来,打在窗玻璃上的声音像有人在敲摩斯密码。
这时,我瞥见墙角站着的周伯。
老管家的手机屏幕亮着,蓝光映得他脸上的皱纹更深。
我眯眼望去,屏幕里闪过一瞬模糊的画面——暗红色的沙发,水晶杯碰撞的反光,还有个穿黑色高领衫的背影。
“周伯?”我开口时,他猛地把手机按进裤兜。
雨水顺着他斑白的鬓角往下淌,在领口洇出深色的痕。
“该……该收伞了。”他的喉结动了动,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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