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正对着冷藏柜最下层的暗格。
金属的冷光刺得我眼眶发酸。
“停手!”我扑过去时,膝盖撞在手术台的金属支架上,疼得眼前发黑,耳边响起一阵嗡鸣,仿佛整间手术室都在震动。
分样筛的边缘卡在他手腕和刀柄之间,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里,我瞥见刀刃上细密的纹路——螺旋状的刻痕从刀根延伸到刀尖,和三年前“清道夫”连环案里那把解剖刀的磨损轨迹,完美重叠。
“清道夫的刀……”我捏紧分样筛的指节发白,掌心渗出汗珠,黏腻感让我几乎握不住筛网,“你们用他的刀做意识载体?”
周明远的手腕在筛网里剧烈挣扎,手术刀“当啷”掉在地上,溅起一滴血珠。
他突然笑了,笑声混着急促的喘息:“就算你们找到DNA又怎样?只要胎儿A的指纹差异率……”
“桐桐!”我余光瞥见林疏桐的检测仪在闪红光。
她不知何时取出陈野遗留的载玻片,对着光线调整角度,铜锈在玻片上投出蛛网般的影子,“指纹沟壑的铜锈层……和老K虹膜裂痕的晶相结构……”她的声音突然顿住,指尖死死抠住操作台边缘,关节泛白。
冷柜的运转声突然变调,我这才发现刚才被周明远扯乱的白大褂下,他衬衫第三颗纽扣还在反光。
那束光穿过手术灯的间隙,正好落在孕妇颈侧的条形码上。
金属微粒突然加速,在条形码表面织出一张银网,我听见细微的“咔嗒”声,像某种锁芯被打开。
林疏桐的手突然覆上我的手背,她的指尖凉得惊人,像是刚从冰柜里拿出来。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检测仪的屏幕上,两组数据正在疯狂重叠——一组是胎儿A的指纹差异率,另一组……是林母当年解剖老K时记录的虹膜裂痕参数。
“沈墨。”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让我后脊窜起冷汗。
我顺着她的目光转向墙角的监护仪,方才被周明远调整过的手术灯,此刻正将纽扣的反光折射在监护仪的屏幕上。
绿色的波形图突然扭曲成某种规律的脉冲,和金属微粒在条形码上的排列轨迹,完全一致。
孕妇的手指突然抓住我的袖口,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我肉里:“照片……后面……”
我翻转照片,在背面最边缘的位置,发现一道极浅的划痕——是用手术刀刻的,三个字母:KYS。
周明远突然发出一声嘶吼,扑向掉在地上的手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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