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不可能!”周明远的手术刀突然发出脆响。
我看着刀刃从中间裂开,断口处泛着不自然的幽蓝——那是长期浸泡在冷藏液里才会产生的金属疲劳。
他举着半把刀冲过来时,林疏桐的紫外线灯精准扫过他右眼。
虹膜裂痕里有什么在动。
像老式胶片突然转动,裂痕深处浮现出模糊的影像:穿白大褂的女人背对着镜头,正在调整解剖灯的角度。
她的后颈有颗淡褐色胎记,和陆小柔后颈的蚀刻痕迹重叠——是林法医。
“这是……”林疏桐的声音在发抖。
紫外线灯的光斑随着她的手颤抖,“我妈最后的影像……”
周明远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
他松开断裂的手术刀,那半截刀刃当啷一声掉在我脚边:“你以为知道真相就能阻止?”他抬起手,指节抵在自己太阳穴上,“二十年前我就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她留在我脑子里的执念——”
电子钟的秒针跳到59的刹那,整个手术室的灯光开始闪烁。
记忆回路的显示屏突然爆发出刺耳鸣叫,绿色波形图疯狂扭曲成乱码。
我看见保温箱里的双胞胎同时抽搐,他们的手指无意识地抓挠箱壁,指甲缝里渗出淡红色液体——是冷藏液,混着微量的铜离子。
林疏桐扑向保温箱时,我听见她带着哭腔的低语:“突触吸收停止,快……”她的手按在箱壁上,额头抵着玻璃,“妈,原来你从来没离开过……”
周明远突然瘫坐在地。
他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蓝光,眼泪顺着脸颊滑进虹膜裂痕,把那道“伤疤”泡成了暗红色:“十七次移植,十七次失败……她总说要我替她看真相,可真相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被记忆回路的蜂鸣声吞没。
我弯腰捡起分样筛时,指尖触到地面的金属微粒。
静电吸附板不知何时从裤袋里滑了出来,板面正对着墙角的墙面——那里有片淡蓝色的痕迹,像极了某种藻类,隐隐泛着荧光。
我伸手去碰,吸附板突然发出嗡鸣,金属微粒被磁场牵引着,在板面上聚成一个模糊的孢子形状,像是某种未知生命的胚胎。
“沈墨!”林疏桐的叫声把我拽回现实。
她抱着从保温箱里抱出的双胞胎,婴儿的啼哭终于清晰起来,带着初生的脆弱与力量,“供电系统要彻底崩溃了,快走!”
我最后看了眼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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