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的皮下出血点始终像根刺扎在我记忆里。
此刻阿伟锁骨的压痕,分明是密码锁金属拨盘长期压迫的痕迹——有人在她死亡前,逼她开过那台锁着器官交易证据的解剖台。
“检测仪。”林疏桐突然朝我伸手。
我摸出随身的虹膜检测仪时,指尖沾了她刚才按我伤口时留下的消毒水,凉得刺骨。
红光扫过阿伟瞳孔的瞬间,仪器发出蜂鸣,屏幕上的裂痕氧化层数据像把重锤砸下来:“和陆小柔胎记的铜芯蚀刻参数……完全吻合。”
陆小柔是三年前清道夫案的最后一个受害者,尸体被发现时后颈有块蝴蝶状胎记,法医报告里写着“含微量铜元素异常沉积”。
我猛地拽住阿伟握匕首的手,绝缘层在指腹下发出刺啦声,“老K要的根本不是器官移植。”我听见自己声音发哑,像是从胸腔里撕扯出来,“是双生胎的脑组织——陆小柔有个在新生儿科夭折的妹妹,而林法医解剖过那个夭折的婴儿。”
阿伟的瞳孔突然收缩成针尖。
他断成两截的匕首“当啷”坠地,金属碎片溅到林疏桐脚边。
她的紫外线灯几乎贴在碎片上,光斑里浮动着深灰的晶相结构:“和赵宏皮鞋泥印里的蓝藻孢子矿化结晶……”她抬头看我,眼底燃着我从未见过的火焰,“赵宏根本没伪造死亡现场,他是在给老K运送矿化后的蓝藻孢子——那是记忆回路的导体!”
“周明远的妻子……”阿伟突然剧烈抽搐,涎水顺着嘴角淌到领口,“今晚…十点……”他的手指痉挛着指向墙上的挂钟,分针正往“12”的位置爬,“接入回路……意识永生……”
林疏桐的手机在此时炸响。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惨白:“市一ICU,周明远妻子的生命体征突然异常。”她抓起紫外线灯就往门外冲,白大褂下摆扫过阿伟的手腕,带落一片金属碎屑。
我弯腰捡匕首碎片时,余光瞥见阿伟指甲缝里有星点灰黑。
审讯室的空调突然停了,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
老周的手按在我肩上,体温透过衬衫渗进来:“痕检科说赵宏的运尸车在郊区蓝藻场被找到,后厢有……”
“等会儿说。”我打断他,盯着阿伟蜷起的手指。
刚才林疏桐的紫外线灯扫过他指甲时,那点灰黑泛过极淡的青——像极了三年前母亲遇害现场,凶手鞋跟蹭掉的墙灰颜色。
走廊传来林疏桐喊我名字的声音,带着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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