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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酸涩的气息扑鼻而来,让我想起三个月前在物证科翻看林法医2018年工作日志时那种陈旧档案特有的霉味。
“氧化层的分布规律。”我捏起一点锈末,指尖传来细微颗粒感,“符合-18℃冷藏液的腐蚀速率,这把刀在那天接触过她的解剖台。”
“所以她早就在等这把刀。”林疏桐的声音突然发紧。
她的紫外线灯转向灭菌室地面,光斑里浮起几缕暗褐色痕迹,像干涸的河床。
我蹲下身。
血滴的凝固边缘呈放射状龟裂,中心却还保留着半液态的黏连。
我伸手摸了摸地面,冰凉的触感让指尖微微发麻。
“凝固形态不对。”我说,声音有些发颤,“正常血迹在25℃下完全凝固需要15分钟,但这里的血……”
“有人在这里维持假死状态超过72小时。”林疏桐的指甲掐进掌心,金属纽扣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低温延缓代谢,让身体误以为死亡,却保持着最基础的生命体征——为了什么?”她突然举起载玻片,对准墙角的五角星图案。
铜锈层下的纹路在玻片上投出淡影。
我眯起眼,那是一串模糊的光斑,像被揉皱的视网膜成像。
“瞳孔记忆。”林疏桐的声音在发抖,带着压抑的恐惧与激动,“人在濒死时,视网膜会残留最后看到的画面,通过视神经刻进视觉皮层。林法医……她当时在看这个五角星,而这段记忆……”
“在我脑子里。”
阴恻恻的男声从楼梯顶端传来。
我猛地抬头,看见清道夫倚着栏杆,右眼虹膜裂成蛛网,裂痕的走向和刀身的纹路严丝合缝。
他的左手握着手术刀,刀刃上还沾着刘芳的血——刚才那道寒光,根本不是他要离开,是他在控制刘芳。
“你以为重启记忆回路就能阻止移植?”他歪了歪头,刀身折射的光刺得我睁不开眼,像是无数根银针直戳视网膜,“刘芳的断指是生物锁,月牙疤是取肾标记,她的身体早被改造成移动载体。而林法医的瞳孔记忆……”他指节叩了叩自己太阳穴,“现在正和我的记忆融合。”
我摸向口袋里的分样筛——那是痕检组特有的工具,筛孔能卡住0.5mm以下的金属碎屑。
清道夫的刀已经扬起,我看准他手腕的发力点,筛子“叮”地卡进他手肘的齿轮状护具里。
金属摩擦声刺得人耳膜生疼,他的动作顿了顿,虹膜裂痕突然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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