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的触感让我回想起过去。
十二岁那年,我蹲在墙根收集墙灰时,也是这样的雨,这样的心跳——快,却稳,像在等待最后一块拼图,终于要落进它该在的位置。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巷口的脚步声停在五步外。
有人在雨里笑了一声,带着点沙哑的熟悉感:"沈老师,这么晚还在翻旧墙?"
我没回头。
但那抹暗红的泥点,和记忆里小马昨天出任务时穿的那双新防弹靴,突然重叠在一起。
一股震惊和疑惑的情绪猛地涌上心头,我想起和小马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看似平常的瞬间此刻都变得无比可疑。
雨丝顺着后颈滑进衣领时,我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
小马的声音像块烧红的铁,烫得后槽牙发酸——三天前他还拍着我肩膀说"墨哥帮我看看这双新靴子合不合脚",靴底那道0.5cm的刮痕,此刻正沾着和铁盒里红土一模一样的泥点。
"陈野的铁盒里有什么?
快交出来!"金属撞开保险的咔嗒声刺破雨幕,那声音在寂静的后巷中格外响亮,枪管抵上我后颈的瞬间,皮肤像被浇了勺热油,火辣辣地疼。
林疏桐的手指在我袖口紧了紧,她的呼吸扫过我耳垂:"别慌,我包里有肾上腺素。"
肾上腺素?
她当这是急救室?
我盯着脚边半块断砖,砖棱在雨里泛着冷光。
小马的步幅75cm,膝盖弯曲角度23度——三天前他蹲在冷库门口时,靴跟外侧磨损了0.2mm,说明发力习惯是左腿前顶。
我反手扣住铁盒边缘,指腹蹭过盒身凸起的防滑纹——陈野总说"最危险的藏身处,是敌人眼皮子底下",现在这铁盒必须离开我手。
此时,雨丝被风吹得更加急促,打在脸上生疼,后巷的积水在风的吹动下泛起层层涟漪。
"接着。"我突然弯腰,铁盒擦着林疏桐雨披下摆飞进她怀里。
小马的枪管跟着我动作偏移两寸,这两寸足够我抄起断砖。
他的呼吸声逼近时,我想起父亲解剖台上那些被钝器击伤的膝盖——髌骨软骨在300N冲击力下会出现放射状裂纹,而我手里的砖棱,刚好能对准他左膝内侧副韧带。
"咔嚓"。
不是骨头碎裂的声音,是砖棱嵌进皮肉的闷响,那声音沉闷而压抑。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