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握住解剖刀,手背上青筋暴起,那冰冷的触感顺着刀柄直沁骨髓。
刀背磕在搭扣缝隙里的瞬间,林疏桐数到"三"的尾音还黏在冰冷的空气里,那声音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带着一丝颤意。
冷藏箱警报声尖锐刺耳,像根细针直扎进耳膜,每一声都让我头皮发麻。
赵阳的嘶吼混着老吴的哭嚎,那声音如汹涌的浪涛般撞过来,震得我耳朵生疼。
我对着搭扣最薄处狠压刀背——金属发出濒临断裂的呻吟,突然"咔"的一声脆响,搭扣崩开的力道震得我虎口一阵麻酥酥的刺痛。
门轴锈住的检修门被踹开时,冷雾如汹涌的潮水般"轰"地涌出来,那冷雾白得刺眼,带着股刺鼻的寒意,扑面而来,冻得我脸颊生疼。
我踉跄半步,后颈突然被林疏桐拽住,她的指甲几乎掐进我衣领,那尖锐的刺痛让我打了个冷战:"别碰他!"
陈野躺在冰层里。
我眼前所见,他的警服结着霜花,白花花的,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他的睫毛上凝着细小的冰珠,晶莹剔透,像一粒粒细碎的水晶;他的瞳孔因低温麻痹散大成深褐色的圆,却还残留着一丝焦距——那是种清醒的、盯着我喉结的眼神,像十二岁那年我蹲在解剖室看父亲解剖母亲尸体时,母亲闭合前的最后一眼,那眼神让我心底一阵发寒。
"温差仪。"林疏桐的声音带着白气,那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她的医用手套已经扒开陈野手腕的袖管,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测核心温度。"
我摸出随身的温差仪,金属探头贴在陈野颈侧动脉时,仪器屏亮得刺眼,那光芒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格外突兀。
显示的温度是35.8℃。
比正常值低1.2℃。
这个数字像根钉子楔进我太阳穴,一阵剧痛袭来——三年前连环案误判现场时,我测过同样的温度差。
当时我以为是尸体在阴凉处存放过久,现在才明白,那是"生理休眠"的标记。
"他没死。"我喉咙发紧,干涩得难受,指尖无意识去探他颈脉,被林疏桐拍开。
她举着血液快速检测仪,屏幕上的曲线像要冲破边界,那跳动的曲线让我心跳也随之加快。"神经抑制剂浓度3.1倍安全阈值,强行升温会让药物在解冻时冲击中枢神经。"她的睫毛上挂着冰碴,说话时白雾裹着颤音,那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当年我妈...就是这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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