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枪套扣环崩开的脆响混着李芳的尖叫,在实验室里撞出回音。
“冷静!”林疏桐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她反手攥住赵阳持枪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他静脉。
赵阳的枪掉在地上,滚到我脚边时还在震颤。
我蹲下身,指尖触到枪管的瞬间,后颈突然泛起凉意——这把配枪的握把磨痕和张队常用的那把92式一模一样。
冷藏箱的锁扣是老式转盘密码,我扯下腰间的勘查刀撬锁时,刀刃刮擦金属的声音让李芳的尖叫又高了几度。
“是我,沈墨!”我对着箱体大喊,刀尖终于顶开锁芯的刹那,寒气裹着腐肉味涌出来,那股腐肉味刺鼻难闻,让我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李芳蜷缩在保温棉里,手腕上绑着透明的神经抑制剂贴片,皮肤呈现出不自然的青灰色。
她的右手腕上,用医用胶布粘着个石膏模型——和我在显微镜下看过的咬痕分毫不差。
“温度。”林疏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抬头,她正指着冷藏箱内壁的温度计,红色液柱稳稳停在-22℃。
这个数字像根钉子,“叮”地楔进我混乱的思绪里——三年前陈野遗体的保存温度,上周三张队办公室监控的临界温度,此刻全部串成一条线。
“恭喜你找到所有拼图碎片。”
张队的声音像从水下浮上来的气泡,带着失真的嗡鸣。
我猛地转身,看见他的影子正贴在12年前的警局档案墙上——那面墙在三年前翻修时已经拆了,此刻却像块透明玻璃,重叠在实验室的白墙上。
他的影子举着杯茶,杯口腾起的热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时间循环的关键,从来不是重复,而是让不同时间的证据同时存活。”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摸向冷藏箱内壁,五道平行的金属划痕硌得生疼。
这划痕的间距、深度,和我勘查箱表面那道陈野用解剖刀刻的标记完全吻合——他当年说“留个只有你我能看懂的暗号”,原来从那时起,他就在给我铺这条路。
“赵阳三天前删了冷库监控。”林疏桐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转头,她正举着赵阳的手机,屏幕上是技术科的操作记录,删除时间精确到02:17——和暗网照片的上传时间分秒不差。
赵阳瘫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指缝间漏出哽咽:“他说只要守住温度线……只要温度线不断,小芸就不会……”
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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