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翻页的动作很轻,但却像在撕裂丝绸,那细微的声音在寂静的冷藏柜里格外清晰。
“死亡时间被改过了。”她的指尖停在“2019年12月23日”那一行字上,“原始记录应该是……更晚。”她突然抬起头,眼尾泛红,“我带来了陈野出事前一周的血样。”说着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支试管,里面的液体在冷光下泛着暗紫色,“有神经抑制剂的代谢残留。”
我看着她把试管凑近针剂管。
两种液体在玻璃壁上投下重叠的影子——就在暗紫色和幽蓝色交织的瞬间,林疏桐突然倒吸了一口气。
“抑制剂的浓度不对。”她的声音颤抖着,“如果他真的在三年前就死了,代谢残留早就降解到检测线以下了……除非……”
“除非他一直被冻在这样的温度里。”我替她把话说完。
冷藏柜的寒气顺着领口灌进我的脊椎,我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陈野勘查箱上的划痕、老吴说的肌松剂差异、被篡改的死亡时间——所有的碎片突然拼成了一幅图景:有人用超低温保存了他,用药物维持他的生理特征,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
“叮——”
倒计时的电子音像一根细针扎进我的耳膜。
我猛地抬起头,墙上的红色数字正疯狂跳动:59分32秒→45分00秒。
张队的笑声从通风管道里传出来,带着电流的刺响:“沈专家,林医生,老法医——在零下二十二度的环境中,神经传导速度会比常温慢37%。猜猜看,你们最先失去的是听觉还是触觉?”
林疏桐猛地攥住我的手腕。
她的手指冷得像一块玉,但脉搏跳得很急,一下一下撞击着我的掌纹:“他在干扰我们。”老吴突然咳嗽起来,弓着背扶着实验台,指节敲了敲台面:“小墨,看看接缝处。”
我顺着他的指尖摸向冷藏柜的内壁。
金属接缝处有一道极浅的凹痕,用指甲刮过能感觉到三毫米的凸起——这和陈野电脑里暗网论坛的标题栏高度吻合。
三个月前我帮他修电脑时,瞥见过那个未关闭的页面:「拼图游戏开始——时间误差是最完美的谎言」。
当时他说在查二手设备走私,现在想来,那根本就是张队的宣战书。
“他从三年前就开始布局了。”我对着空气说道,声音沙哑得像生锈的齿轮。
林疏桐的手稍微松了一些,但仍攥着我的袖口,好像怕我突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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