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他声音压得很低,背景里有键盘敲击声,“现在。”
警局技术科的荧光灯刺得人眼酸。
张队背对着我,电脑屏幕蓝光在他警帽上投下幽影。
我走近时,他突然转过椅子,屏幕上的地图让我血液凝固——数十个红色标记像钉子般扎在临州地图上:12.23案的案发小区、陈野牺牲的旧仓库、今早的快递中转站,甚至我常去的早餐铺和三年前租的公寓。
“局里收到省厅协查令,说你涉嫌多起未结案件关联。”张队的喉结滚了滚,手指关节捏得发白,“我调了全市监控,发现从上周开始,每个案发现场三公里内都有你的轨迹。”他点开其中一个标记,画面跳成便利店监控:我蹲在货架前挑泡面,背景里有个穿黑连帽衫的人一闪而过。
“这是误导。”我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指甲掐进掌心,“有人在模仿我的行动路线。”张队没接话,鼠标点向另一段视频——陈野“葬礼”那天,我抱着花站在殡仪馆门口,镜头角落有个戴鸭舌帽的女人,侧影像极了林疏桐。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林疏桐发来的短信:“速接电话。”我按下接听键,她的呼吸声混着解剖室排风的嗡鸣,“我刚收到匿名短信。”她停顿了两秒,声音突然发颤,“内容是:‘他需要知道,陈野的葬礼当天,你错过了什么。’”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
翻出通话记录,短信发送时间显示是21:17——和陈野在ICU“苏醒”时监护仪报警的时间分秒不差。
定位信息跳出来时,我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临州第一中学废弃天台。
“沈墨?”林疏桐的声音从听筒里渗出来,“你在听吗?”我盯着屏幕上的定位地址,喉间泛起铁锈味。
三年前母亲遇害后,我常去一中天台看海,那里有扇生锈的铁窗,窗沿刻着我用小刀划的“找到他”。
“我需要去一中。”我对着电话说,同时已经转身往门外走。
张队在身后喊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警局外的风卷着海腥味灌进领口,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医用咬模工具,金属柄部还带着体温——“LZ-03”的刻痕硌着指尖,像某种暗号。
临州一中的围墙爬满常春藤,我踩着围墙根的碎砖翻进去时,裤脚被刺藤勾破了。
废弃教学楼的消防梯在夜色里像条生锈的铁龙,台阶上积着薄霜,踩上去发出细碎的脆响。
顶楼天台的铁门挂着断锁,门缝里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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