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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诗会,祭酒亲自出题"盐铁"。萧枫当众泼墨:"官盐似雪民难咽......"诗句未成,李轩已用盐卤在宣纸上画出等高线图:"晚生以为,当在临江坡增筑盐仓。"
"荒唐!"漕运司赵主簿拍案而起,"那里是泄洪区......"
"赵大人怎知临江坡的地势?"萧沐瑶的声音自月洞门传来。她身后跟着十名赤脚盐工,抬着具泡胀的尸首,正是失踪半月的河道巡检。
诗会霎时大乱。李轩趁机将沾了碘酒的宣纸覆在尸身手臂,刺青遇碘变成绛紫色:"诸君请看,这西厥暗桩的印记,与赵大人腕上胎记倒是般配。"
祭酒突然抚掌大笑,蟒袍下露出半截金丝软甲:"好个一石三鸟!"他转头看向李轩,"明日起,你便随本官巡查盐道。"
秋雨夜,萧沐瑶在码头验货时被族老围堵。三叔公拄着盐晶杖厉喝:"女子岂能掌总舵!"话音未落,江面忽然漂来艘琉璃画舫。李轩扶着祭酒踏浪而来,舫中传来圣旨宣读声:
"查萧氏沐瑶肃清盐道有功,特赐紫金盐引......"
待族老们灰溜溜散去,李轩忽然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
萧沐瑶揭开三层荷叶,竟是块刻着"同舟"二字的盐雕。月光下,盐粒在他们相握的掌心融成细流,随着潮汐起落渗进江南的夜色里。
祭灶日,萧家祠堂的青砖地暖烘烘烧着盐晶炭。李轩跪在蒲团上捧香,后颈突然贴上柄冰凉的玉如意。
"赘婿也配上头香?"三叔的儿子萧景文阴阳怪气地杵在供桌前,"今年各房要重选掌事,姐夫莫不是想......"
"姑爷!"平儿突然捧着盐罐冲进来,"老夫人说祭灶的糖瓜要用青盐炒!"小丫鬟踉跄着撞向供桌,整罐盐晶不偏不倚泼在萧景文刚换的貂裘上。
李轩顺势扶住案上铜炉:"贤弟当心,这铜炉里煨着硫磺粉祛湿。"话音未落,貂裘沾盐处已泛起黄斑,原是萧景文为显富贵,在毛皮上用了廉价的铁锈染料。
祠堂外传来窃笑,萧沐瑶踩着笑声跨过门槛。她今日特意穿着李轩送的披风,走动时细碎晶光如星河倾泻:"三叔说要重选掌事?巧了,今年漕运司核验提前半月,正需各房呈账本。"
萧景文脸色骤变。他掌管的码头货仓上月刚被李轩查出掺沙盐,此刻账本还在平儿捧着的木匣里。李轩突然咳嗽一声,平儿"失手"打翻木匣,账册正巧掉进烧盐晶的铜炉。
"哎呀!"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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