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艇驶入南海鲛人国度时,罗盘指针突然变成血红色。沈龙望着舷外游动的荧光水母,突然指着前方惊呼:“看!”只见海面上漂浮着无数珊瑚骨,每根骨头上都刻着鲛人图腾,骨阵中央矗立着座水晶宫殿,殿顶的鲛人雕像正流下血泪。“这是鲛人的哭墙,”程让想起古籍记载,“传说有外来者闯入时,雕像就会流泪。”
话音未落,水面突然炸开巨响。数十条鲛人从珊瑚骨阵中跃出,她们的鱼尾泛着银蓝色光泽,长发间挂着珍珠串,却都蒙着黑布眼罩。为首的鲛人掀开眼罩,露出空洞的眼眶:“擅闯者,剜目祭海。”她张口唱出空灵的歌声,程让顿觉识海刺痛,眼前竟浮现出归墟古船的画面——无数鲛人被铁链锁在船底,正在泣血歌唱。
“她们被下了咒!”程让运转心法护住识海,将四块玉佩举过头顶,“我们是玄大人的朋友!”玉佩的蓝光穿透珊瑚骨阵,竟在鲛人眼罩上照出裂纹。为首的鲛人身体一颤,黑布眼罩应声而裂,露出下面正常的眼睛:“玄大人……他不是被锁龙阵杀了吗?”她的鱼尾突然渗出荧光血珠,血珠落入海中,竟凝成玄的虚影。
虚影开口时,声音带着海水的咸涩:“我用残魂护住鲛人族,她们的眼睛被张师傅的邪术封印了。”虚影指向水晶宫殿,“第五块玉佩在龙涎井里,由鲛后亲自看守。”话未说完,珊瑚骨阵突然合拢,将摩托艇困在中央。沈龙发现骨头上的图腾在滴血,血珠汇成文字:“血祭开眼,龙涎锁玉。”
鲛人纷纷潜入水中,水晶宫殿的大门缓缓打开。程让和沈龙踏入殿内,只见地面铺满珍珠骸骨,墙壁上镶嵌着会发光的鱼鳞。殿中央有口圆形水井,井水呈琥珀色,里面漂浮着无数龙涎香块,而井壁上刻着与归墟相同的北斗图案。“这是龙涎井,”程让伸手触碰井水,指尖突然被蛰了一下,“水里有东西!”
一条巨蟒从井中冲出,蛇身覆盖着鲛人鳞片,眼睛竟是两枚珍珠。沈龙挥剑斩去,却见蛇鳞反弹剑光,反而震得他手臂发麻。鲛人首领突然跃入井中,用鱼尾拍打水面:“退下!这是鲛后的守护兽。”巨蟒听到“鲛后”二字,竟温顺地伏在井底,张开嘴吐出枚玉匣。
玉匣呈龙涎香色,上面刻着流泪的鲛人图腾。程让刚拿起玉匣,井水突然沸腾,一个头戴珍珠冠的鲛人从水中升起,她的鱼尾泛着金色光泽,眉心嵌着半块玉佩。“我是鲛后,”她的声音带着魔力,“当年玄大人盗走玉佩时,我用龙涎香封印了它。”她指向玉匣,“只有集齐四块玉佩的人,才能解开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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