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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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寒阳原本是带着报复的快意过来欣赏这场主仆之间的虐杀的，他一想到能够看到云栎潇的痛苦，挣扎，懊悔的样子就身心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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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云栎潇没有他所能想到的任何情绪，非但没有，他甚至还冷血到，仿佛面前跪着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大活人，而是可以随意捏死的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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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寒阳分不清了，刚才大殿上那个会因为羽凌威偏私而眼底含泪的云栎潇，和现在他面前这个没有心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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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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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云栎潇已经不是让他忌惮了，而是恐惧，深深地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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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栎潇对待陪伴多年的鬼针都能如此不讲情面，那对待他们这些切实伤害过他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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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寒阳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云栎潇真的，不会同他们……计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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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针死死盯着云栎潇那双漂亮无辜的眼睛，想从中找出哪怕一点点的隐忍和不舍，他就能说服自己，云栎潇有苦衷，他是迫不得已的，谁都不能违抗家主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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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云栎潇的瞳孔就像无底深渊，生不出任何他期待看到的温度和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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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10岁开始就被调配来伺候云栎潇，一直在到今天以前，他还深深相信，就算在云栎潇的心里，真正重要的只有寒月公子，但自己陪伴了他那么多年，总会有哪怕一点，就一点的不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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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终究是他太傻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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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没有利用价值以后，云栎潇就会毫不犹豫的弃如敝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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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拧开了药瓶，没有任何犹豫地喝下了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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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他的少主，亲手递给他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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