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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攻击没用!”江雨拽出背包里的消防斧,斧头劈在釉质上只发出清脆的响声,却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汉娜日记里说过,只有‘纯净的痛楚回响’才能破坏共鸣,但我们怎么找……”
她的话突然顿住,目光落在陈小雨手背上——那里的釉纹因匕首反弹的剧痛而亮得刺眼。陈小雨猛地抬头,与江雨对视的瞬间,两人同时明白了什么。
“不是破坏共鸣……是制造新的回响!”陈小雨抓起吴振掉落的匕首,刀刃在冰面上划出火花,“施耐德用极致的痛苦当钥匙,那我们就用……”她咬牙将匕首刺向自己的手臂,剧痛让她眼前发黑,鲜血滴落在釉质地面上,竟在接触的瞬间炸开一圈耀眼的釉光。
奇迹发生了。那些攀爬在她腿上的釉纹如同遇到明火的蛛网,迅速蜷缩消退。远处的共鸣尖鸣出现了一瞬间的紊乱,江夏悬浮的身体微微一震,皮肤下的釉纹波动出现了裂痕。
“有用!”吴振忍着伤痛,捡起地上的碎冰砸向自己的伤口,鲜血混着冰水溅在釉质上,形成更多的釉光爆点,“痛楚能干扰共鸣频率!”
冰廊尽头的陶板突然发出嗡鸣,被凿去的最后两个字的痕迹里渗出暗红釉浆,缓缓凝结成两个扭曲的字形——“归巢”。陈小雨看着那两个字,脑海中突然闪过汉娜日记里被血浸透的残页:“……他们都以为在唤醒母巢,却不知从触碰釉土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是她播撒在人间的……胎衣。”
原来“归巢”不是回到某个地方,而是……釉母将所有被标记者同化,让他们成为自己新的“胎衣”,从而完成苏醒。江夏身上的胎衣、冰窖的胎儿、甚至施耐德家族的血脉,全是这古老存在为自己编织的茧房。
“快走!去陶瓷厂祭坛!”陈小雨拽着两人冲向冰窖出口,“汉娜日记里说祭坛核心是‘音腔’,只要破坏那里的共鸣节点,就能切断釉母和江夏的连接!”
身后的共鸣声越来越响,江夏的身体开始缓缓转动,暗红瞳孔穿透冰廊,死死锁定了他们的背影。她额头的菱形釉印分裂成无数细流,顺着地面的釉质蔓延而来,所过之处,冰壁上的釉纹纷纷亮起,组成一张张痛苦扭曲的人脸,无声地张合着嘴,仿佛在吟唱古老的归巢之歌。
当三人跌跌撞撞冲出冰窖时,雨幕已变成暗红色。远处的陶瓷厂废墟上空,釉光柱正化作无数条釉光丝绦,垂落向城市的各个角落。陈小雨抬头望去,只见每一条丝绦的末端都连接着一个闪烁的红点——那是被釉母标记的人,他们此刻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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