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看着江夏,用尽最后的力气,沾满暗红釉浆的手指,再次指向自己,指向江夏,然后极其缓慢而艰难地,在覆盖着厚厚釉壳的大腿上,用指尖用力地划动。
她不是在写字。她在画画。用渗出的釉浆和血,在青白色的釉壳上涂抹。
一笔,又一笔。极其扭曲、幼稚,却带着令人心悸的执着。
探照灯惨白的光线下,所有人都看清了。
那是一个极其简陋的、歪歪扭扭的轮廓——一个蜷缩着身体的胎儿!胎儿的头部被特别放大,画着两个大大的、空洞的黑点,如同眼睛。而在这蜷缩胎儿的周围,她用颤抖的指尖,画出了无数条扭曲缠绕的、如同血管或脐带般的线条,将这个小小的胎儿紧紧包裹、束缚在中央!
画的底部,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在龟裂的釉壳上,划下一个同样扭曲的符号——一个代表着女性的、简化的图形!
“母亲……” 吴振法医失声低呼,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她在画……母亲?还是……子宫?”
“嗬……” SS-107喉咙里发出一声悠长的、如同叹息般的抽气,画完最后一笔,她抬起的手臂无力地垂落。胸口的红光彻底熄灭,那双深不见底的黑洞般的眼睛,缓缓地、缓缓地合上了。覆盖全身的厚重釉壳发出一连串细密的碎裂声,如同风化的岩石,停止了所有生机。
桶中的敲击声,永远停止了。
就在SS-107生命气息消失的刹那!
“噗——!”
江夏肋间三个伤口猛地喷溅出三股滚烫的、带着浓烈铅釉腥气的暗红色液体!那不是纯粹的血,更像是混合了血液、组织液和某种粘稠釉浆的恐怖混合物!剧痛如同高压电流瞬间贯通她的四肢百骸,眼前彻底一黑,她再也支撑不住,抱着那冰冷的男婴,重重地向前栽倒!
“江队!”
“快!止血!急救!”
地窖内瞬间乱作一团。陈小雨扔掉枪扑上去扶住江夏软倒的身体。吴振法医手忙脚乱地撕开急救包,医用棉纱按上那三个喷涌的伤口,瞬间被染成诡异的暗红褐色。触手的粘腻和高温让他心惊肉跳。
怀中的男婴在江夏倒下的瞬间滚落在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像一件没有生命的瓷器。他黑洞洞的眼睛茫然地对着地窖布满灰尘的穹顶,嘴角那抹不属于婴儿的诡异笑容凝固了,残留着汉娜尖啸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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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双鹰徽解剖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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