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血锈合谋

开胃壁时，半消化的纸浆中混着警局内部会议记录残页，签发人签名栏被血渍覆盖，压痕分析显示是副局长的笔迹。

“你该停手了。”老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解剖刀尖抵住林深后颈，“从护校骨架到焚化炉积碳，所有证据都指向你伪造...”

林深肘击反制时，老陈的白大褂撕裂，露出右臂纹着的ST--44。缠斗中冷藏柜被撞翻，七具尸体滚落地面，每具耻骨刻痕都对应着一位已故警员的档案编号。当他扯开老陈的衣领时，颈动脉处的注射痕迹渗出靛蓝色液体——与ICU女孩的滴注药剂相同。

证物室警报器炸响。林深踹开通风栅格，顺着管道爬向地下停车场时，副局长正站在祭祀台前焚烧《产科药典》。灰烬中残存的纸页显出血清反应，拼接后是脑苷脂的人体实验数据，受试者名单包含现任局长的婚前全名。

暴雨中传来轮胎摩擦的锐响。林深追着SUV车辙至码头，集装箱缝隙间闪过穿白大褂的身影。当他撞开七号货柜时，三十七名昏迷孕妇被捆在产床上，腹部ST编号在紫外线灯下泛着荧光。最内侧的孕妇突然抽搐，剖宫产疤痕崩裂处掉出青铜钥匙——齿纹与局长办公室暗格锁芯匹配。

手机在子夜响起电流杂音。变声器传来的机械音混着海浪声：“祭祀台需要新鲜脐带，你还有最后的选择...”

林深握紧钥匙，集装箱铁门在身后重重闭合。黑暗中有婴儿啼哭的电子合成音，混着脑苷脂制剂滴落的粘稠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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