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偶尔自己闯祸惹了父亲动怒要用家法罚自己,纪淮也都是第一个拦在前边的。
可如今他才回来两天,就接连两天的因为小东西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
纪北年紧咬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背上的疼痛让他额头冒出冷汗,他死死掐住掌心,从喉中勉强挤出一句:
“小叔,我知道您对我失望了,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为了纪家。”
他没有再说是为了我,眼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语气终于带上几分难得的哽咽:
“小叔,您以前不是这样的……”
纪淮听到这话,手下动作一顿,藤杖重重顿在地上。
他转动着轮椅上前半步,正视着眼前的纪北年。
纪北年见纪淮上前来,迅速垂眸收拢了眼底情绪。
可纪淮还是看到了他眸底掠过的那抹委屈,他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因为姐姐也曾爱屋及乌的侄子。看着他因为自己不留手的严惩,如今脸色苍白,冷汗涔涔的狼狈模样,到底是心软了。
藤杖随着他几不可察的轻叹,被重新扔回了供桌上。
空气随着这声动静后,突然陷入了死寂,烛火明灭的祠堂里,只剩下两人微不可闻的呼吸声,以及纪北年背上伤口渗出的血腥味。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中,纪淮的话如?平地一声雷:
“她也是姐姐的孩子。”
这话像是提醒纪北年,又像是在提醒自己。
纪北年听到这话,瞳孔震颤,眼尾微抽,最后垂眸,从鼻腔里闷闷地应了声“嗯”。
又是半晌,纪淮深深看了眼纪北年。
“还是那句话,我不管你以前做了什么,也不管你瞒了什么,只一点,以后再让我知道你对她做什么不该做的……”
他话没有说完,但其中深意不言而喻。纪北年这次没有犹豫,他倏的抬眸看向父母牌位,像是跟纪淮保证,又像是跟父母立誓。
喉结重重滚动着,脊背挺得笔直,语气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沙哑却异常坚定:
“……我知道。”
说完,他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又别扭的不愿承认似的别过头去,掩下刚才那抹不由自主的妥协和顺从。
沉默在祠堂里蔓延,烛火噼啪爆响,映得他眼底明暗不定。良久,他才欲盖弥彰又补了一句:
“……纪家的人,自有纪家的规矩。我不会无故罚她。”
他语气生硬得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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