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门扉合拢的刹那,压抑的对话声如细流般渗过门板。
秦野的目光如冷箭般射向纪北年,在确定我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后,他才缓缓开口,语气里裹挟着寒霜般的质问与警告:
“纪北年,她才回来第二天,你又开始罚她了?!”
“一会儿我妈他们就来了,你等着…”
纪北年听着秦野近乎幼稚的“告状式”威胁,唇角不受控地抽搐了一下,
“不是,秦野,你能不能别这么…”
“别什么?幼稚?”
秦野食指几乎直指纪北年鼻尖,
“我告诉你,纪北年,你不是能耐么?觉得没人能治得了你这个纪总了?哼!你别管幼稚不幼稚,手段好使就行,正好开祠堂不是?我倒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敢当着表哥表嫂的面儿也这么肆无忌惮!”
纪北年一听到他提及自己的父母,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他跌坐在了椅子上,单手覆面缓和良久,才再次沙哑出声儿:
“老秦,你讲讲道理吧,你都不问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罚她…”
他话音未落,就被秦野噼里啪啦的数落强行打断。
“你能有为什么?你心情不爽找茬罚她的次数还少么你?!”
秦野想着之前姜安宁写的日记本,里边的控诉字字泣血!
他每每想起都久久无法平复。
纪北年听到秦野又提起了日记本,又是长久的沉默,但他到底还是忍不住给自己辩解了一句:
“她挑食,还随便往桌子上扔食物,浪费食物。”
他顿了顿,轻叹一口气:
“我让她吃掉,她不听话,倔强得像头牛,死活不肯,我才罚她…”
与此同时,在更衣室的我,目光落了衣架上挂着的一黑一白的两袭春款长裙。
我看了眼那件黑的,反手拿过了白色的去换好后踱步走出。
两个人听到动静,立马默契的停下争执转身看了过来。
秦野快步走近我,
“嗯,很合适。”
纪北年却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呼吸猛地顿住,记忆如潮水翻涌。
他记得母亲去世后,父亲也是给她换的白色长裙,他看着我跟母亲越来越相像的脸,盯着我眼下那颗泪痣,刺痛了他的双眼。
他倏然大步流星的冲上前来,铁钳般攥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
“谁许你穿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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