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鲜血和生机的妖异紫色晶化区,却像一扇突兀打开的、通往未知深渊的门,门后涌出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林默因战斗而沸腾的血液。他靠着冰冷的汽车残骸,胸腹间的剧痛被这突如其来的诡异景象硬生生压了下去,只剩下一种毛骨悚然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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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非辐射变异,也不是已知的任何污染。它更像是一种…规则层面的侵蚀?一种对“存在”本身的否定?
“林…林头儿!那…那是什么鬼东西?”一个颤抖的声音从围墙上传来,是离得最近的大胡子老张。他也看到了那片紫色区域吞噬血液的恐怖一幕,脸色煞白,握着撬棍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其他守卫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反击的动作都慢了下来,惊疑不定的目光聚焦在那片妖异的紫色上。刚刚因击退鼠潮而升腾起的士气,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个干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面对未知的恐惧。
鼠群的溃败似乎也因为这突然出现的诡异之物而加速了。残余的剃刀鼠发出惊恐的尖啸,如同退潮般疯狂地向后逃窜,连那些头领巨鼠也不再咆哮督战,而是夹着尾巴,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废土浓郁的黑暗里。战场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卷过沙砾的呜咽,以及…那片紫色晶化区无声的、缓慢而坚定的扩张。它像一块生长在废土上的冰冷紫水晶,又像一个活着的、不断吞噬的伤口。
林默没有回答老张。他强忍着剧痛,扶着汽车残骸艰难地站直身体。每一步都牵扯着肋下的伤口,但他恍若未觉,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片紫色牢牢吸住。他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一步一步,极其谨慎地靠近那片区域。空气仿佛变得粘稠,每靠近一步,那股无形的寒意就更深一分。他停在距离紫色边缘还有三四米的地方,不敢再往前。
应急灯惨白的光线照在紫色晶化的地面上。沙土失去了所有的颗粒感,呈现出一种光滑、冰冷的半透明质感,内部似乎还有极其细微的、如同电路板纹理般的流动紫光。边缘地带,几根顽强钻出地面的枯草,尖端已经变成了同样的死寂紫色,脆得像一碰就碎的玻璃。更近处,一点暗红色的血迹,正是刚才被“吞噬”的巨鼠血液残留的最后痕迹,此刻正迅速失去色彩,变成毫无生气的灰白,然后像沙堡一样无声地坍塌、消散,融入那片妖异的紫色之中。
没有气味。没有声音。没有能量的波动。只有一种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和“终结”感扑面而来。它像一个冰冷的宣告:在这里,一切归于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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