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没什么分量,却又像根细小的针,刺破了病房里短暂的温情。
林久方的手僵在半空,气氛瞬间有些凝滞。他讪讪地收回手,指尖仿佛还残留着一丝滑腻的触感,脸上却努力挤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容,带着点惯有的轻佻语气说道:“行,行,不闹了。以后…有机会的话,咱们可以…试试?”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既像是化解尴尬的调侃,又藏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暗示。
陈香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继续喂他吃完剩下的粥。病房里只剩下勺子偶尔碰到碗壁的轻响。吃完后,她利落地收拾好碗筷,抬手看了看腕表,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干练,带着职业性的距离感:“老板,饭也吃完了。公司那边最近生意不错,我得回去盯着点,不能没人坐镇。”
“嗯,好。” 林久方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你先去忙吧。”
陈香没再多言,拎起包,转身快步离开了病房,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
病房里重归寂静。林久方靠在床头,刚闭上眼想理一理纷乱的思绪,门口便传来规律的敲门声,紧接着,一个身材高挑丰腴、穿着白大褂却掩不住冷艳气质的女医生走了进来。她面容姣好,神情却像覆着一层寒霜,手里拿着病历夹。
林久方抬眼一看,乐了:“哟,这不是齐医生吗?高夫人亲自查房,荣幸啊。” 来人正是本地势力不小的黑道头子高友安的妻子——齐爱月。
齐爱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走到床边,动作专业地检查了一下他床头的仪器数据,又翻开病历看了两眼,声音和她的人一样没什么温度:“恢复得挺快,身体素质不错。照这速度,用不了几天就能出院了。” 她合上病历夹,目光锐利地直视林久方,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告诫意味,“看你年纪轻轻的,模样也不差,以后离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远点,少惹麻烦,好好过日子。”
这话带着明显的指向性。林久方非但没恼,反而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故意反问道:“哦?离不三不四的人远点?那齐医生您…怎么还嫁给了高友安高老板啊?他…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他特意在“好人”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齐爱月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瞬间涨红,眼中腾地燃起怒火,捏着病历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你!” 她胸口起伏了一下,强压着怒气,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要不是…要不是为了女儿,我早就跟他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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