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再遭遇上次那种情况了吧。玉鸣心想。
恰好,是夜太九玄花园中月络清明,花树枝上探了些薄红的蕾儿,没有大红大紫的绽放,萧条,却也阔朗,正适合苦闷积压之人排解壅塞的心绪。
疏阔的枝条间浮动着薄薄的彩云,依依稀稀,魅影姗姗,更托显得穿梭其中的人影风姿绰约了。
花枝与云片之间,玉鸣偕同缎缎、款款漫步,清风激衣,微凉,不适合虚弱者迎面,却令人心旷神怡。
踏上弯弯曲曲的木樨陌,一路经行,各人想对无言。才转过香水亭,一阵陈莲的涩香钻入鼻尖,玉鸣心道不好,想要逃离,却已迟了。
玄尊从香水亭另一侧转出,恰与她打个照面。
何其意外的,邂逅。
他身畔只有湘若随侍,看见玉鸣时,玄尊瞳孔睁大了些,但见玉鸣一见他就别过脸去,欲换道而行,便转头对湘若说:“湘若,你去告诉少主,夜里风寒,她尚且虚弱,当好生静养,果要行时,还当备一件大氅为妙。”
闻言,款款便回去取大氅。
玉鸣即刻回应:“缎缎,请你回禀大人:我原是寄人篱下,不该四处走动遮碍人眼,这便回去!”
“湘若,告诉她,若是不愿见我,我走开便是。更何况,姑娘既已要离开太九玄,以后自是见一面少一面了。”
“缎缎,回禀他:我离开也是为玄尊大人的幸福着想!”
棠琦不再与她争论,许是觉得倦了,只轻飘飘掷下一句话,他说:“玉鸣啊,我待你如何,旁人都看得清楚。”
那时候,玉鸣还是太任性了,棱角分明,扎得人生疼。也许,她生来是火,再周到的教养也只能尽可能使火焰减弱,减弱到不至于灼伤别人。却无人能令火的性质发生大转变,变成随和柔顺的水。可是,那样悉心、那样耐心地降弱的焰光,一阵风来,又飙升到老高,灼痛守在附近的人,防不胜防。
一天,缎缎闲来无事打开一只乌木箱子,这一来,里面林林总总的珍玩宝贝都挤了出来,文雅的,有琴棋书画,陶瓷箫笛,不少;俚俗的,有蛐蛐儿笼,空竹,陀螺,一大堆;不雅不俗的,有解闷儿用的话本子,闲来无事可解的九连环,都甚为可观。
字画后面都有落款,缎缎瞄了一眼,发现它们都是出自一人手笔——符宋。于是她又多瞄了一眼,看见画上多是冥府奇景,也有一幅玉鸣的画像,画的是玉鸣在斗鸡场中激情澎湃的样子,画上的少主浑身洋溢着未经修理的野性,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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