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楚依安眉峰微蹙,倒也不客气的在桌边坐下。
“如此说来,高老与西夏皇室似乎渊源不浅。”
“何止是不浅呐,”
高老晒笑,被阴影覆盖着的面上透出苍老的阴翳。
“我半辈子都因为忘忧丹而被囚禁在那里。”
风吹动屋顶的竹枝摩擦出沙沙的响音,静默片刻,商宴带着试探问道。
“那高老先生是如何得知我们二人身份的?”
不料高老却把目光转至悠闲喝茶的楚依安身上,逡巡片刻,突然怪笑了一声。
“你这蛊是被北堂跋种下的吧。”
“忘忧丹,忘忧蛊,当今世上仅存的最后一颗忘忧蛊,就在西夏皇室的长公主手里,那丫头可是精明毒辣的很,丝毫不比她的老子逊色,她才不会白白浪费这东西。”
听到这话,北堂跋那宛如太阳般炽热烈艳的笑容和仿佛胜券在握的眼神又在记忆中闪现,商宴心头微跳,她突然有一种直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无形之中在向他们渐渐逼近。
一股寒意窜入体内,商宴压下心头莫名的情绪,转身关上了虚掩的房门。
“高老,此毒当真无药可解吗?”
高老看着她,只悠悠叹了口气,双眼微闭,像是陷入不愿提及的回忆之中。
“也是孽债啊……”
在西夏,上至皇族,下至子民,信奉的都是弱肉强食,胜者生存的天理。所以这个国度虽然比不上大商地广物博,战斗力却是十分强盛,并且穷兵黩武,经常大肆攻夺抢掠弱小的藩国,如饿虎吞羊,对于周遭几个国度乃至大商都是虎狼般的存在。
而北堂皇室里的争斗则是更加残酷,毫无血脉亲情可言。
所有流淌着西夏先祖血液的皇嗣都如同野兽一般,要经历明争暗斗,手足相残才有资格登上君主之位。
“而当今的西夏君主北堂恭身上也被种有忘忧蛊。”
都说龙生九子,各不相同,西夏先帝膝下足足有九位皇子,那无疑是最为惨烈的一代夺嫡之争,自第二位皇子诞生后腥风血雨就没停过。
昔时北堂恭是西夏皇族里最具有天赋的皇子,其武学造诣极高,七岁时就能徒手搏杀一只成年灰熊,九岁领兵,战无不胜。
这样一位光芒耀眼的皇子,自是会引来诸多皇子的忌惮与谋算。
但北堂恭也并非空有武学之人,运筹帷幄从一众皇子的围攻厮杀中脱颖而出,却不想最后因为一念之仁,反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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