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发量太过浓密,发髻松松散散的,额边还散落了些许碎发。
替她插好木簪,楚依安随手将她鬓边的碎发挽至耳后,却见她莹白的耳尖已经悄悄红了起来。
楚依安视若未睹的收回手,缓缓退了半步,商宴却丝毫没有察觉,她高兴的抬手摸了摸发顶的木簪,触手温凉,商宴越摸越喜欢,面上也满是欣喜之色。
“多谢皇叔!”
见她这般高兴,楚依安唇角也牵出一丝浅笑来,“你喜欢就好。”
“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尽快出发吧。”
“嗯嗯,好。”
商宴心满意足的连口应下来,楚依安走在前面,商宴在他身后走走跳跳的跟着,不时就伸出手来摸摸头顶的木簪。
指间昙花的花瓣丝丝分明,可是皇叔明明手无寸铁,是怎么雕出这么精细的昙花来的呢?
想着,商宴不由问出了口,“皇叔,这昙花你是用什么刻出来的啊?”
楚依安向前走着,墨发铺洒在身后。
“自然是用霜寒的碎片刻的。”
他的音色清冷低沉,就如同山林间通彻的凉风一般令人愉悦。
“可是霜寒碎片那么锋利,”
说着,商宴偷眼看了看楚依安的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像极了写书作画的手。
指尖上甚至干净的连一条细微的伤痕都没有。
商宴心下咂舌,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用布条缠的严严实实的手掌,颇有些欲哭无泪。
皇叔,似乎总能做到一些常人所无法做到的事呢。
想到在那个混沌冰冷的雨夜中,虎视眈眈体格健硕的野狼,竟那么轻易就被重伤昏迷的皇叔一招毙命,商宴便忍不住脊背发麻。
“那,皇叔你还记得那头野狼吗?”
闻言,楚依安的脚步未停,却是略微侧了侧头,片刻后,楚依安低声道,“不记得了。”
皇叔不记得了。
商宴跟在楚依安身后,心里默默嘀咕着,既然皇叔连自己曾亲手杀了一头野狼都不记得,那应该也不知道在山洞中自己喂他喝水的事吧……毕竟当时皇叔已经烧的很厉害了……
商宴想着,默默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肯定自己的想法,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落后了楚依安很远。
楚依安察觉到后停下步子,略微偏过头来提醒道,“还不跟上。”
“哦,来了。”
商宴应声道,随即小跑着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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