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冻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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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泛再醒来时,这个梦其实已经不甚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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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有点堵,本能地动了动手脚,本来是想要转个身,毕竟一晚上维持着一个动作,多少有点僵,可他发现自己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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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人被薛肆半压在怀里,手臂和腿都被他圈着,束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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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肆的体重就是最好的绳索,困得佘泛的呼吸都在那方寸之间,沉重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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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泛长出一口气,倒不是生气,只是真的被压得有些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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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肆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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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份沉重,却好像成了什么难以言说的存在感,反正让佘泛反感不起来,甚至诡异地觉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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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佘泛就算在夏天,宁愿把空调开得很低,也要盖重被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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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轻的东西,会让他觉得不存在,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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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让他觉得仿佛一转身就会消散得一干二净,连一丝痕迹都不再存留,比微风还要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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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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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泛感觉到最烫的且过于硬的地方,人有点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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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察觉到他醒来了,薛肆的嗓音沙且有几分惺忪:“闹钟还没响,再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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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肆话音刚落,定的闹钟就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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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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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肆不是很愉悦地含混说了句什么,佘泛没吭声,薛肆就以为他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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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响了30秒后又归于寂静,没有人理它,所以它准备五分钟后再刷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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