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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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分就满意了？你反思过自己为什么没考满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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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名？没考第一就不值得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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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要求高，是要你争口气，知不知道？你要证明你不比男孩儿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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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对父母之间隐藏的矛盾并不清楚，但班上的同学们不乏单亲家庭、重组家庭，于是她有天问宋女士：“妈妈，你为什么不和爸爸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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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女士红着眼对她说：“你爸爸也不是个坏人，但他......以后你可别找他那样的男人。唉，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婚姻不是那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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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宜十四岁这年，才从姥姥口中得知了“第二志愿”这个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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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姜说出这句话时，她姥姥就在旁边，姥姥对此耿耿于怀，直到姜宜长大，才将这个让她十几年如鲠在喉的事情告诉了姜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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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发生在姜宜出生时的事情，成为她少女时期明媚天空里的一道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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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出现得毫无征兆，令她猝不及防，在她的世界里一闪而过，轰鸣作响，震得她耳膜发麻，心脏阵痛。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所拥有的父爱是有瑕疵的，父母之间的爱情也是有瑕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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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姜和宋女士之间的这根刺，在姜宜开始展现出她惊人的学习能力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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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高中后，所谓男生理科更好，女生文科更好之类的论调在她身上失效。那时高中第一年不分文理科，全市统考要考所有的科目，而姜宜的成绩单上，无论文理科目，全部接近满分，她不仅是全市第一，还甩第二名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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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老姜晚上睡觉都要笑醒，他终于意识到，其他人家里甭管生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比不上自己家这个小姑娘，于是那点儿没有儿子的遗憾彻底消失，甚至出去遛弯儿时逢人就说：“生女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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