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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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淮撑在她身侧，头发汗湿，垂在饱满的额前，多了几分少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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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了吗？”他声音有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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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宜垂着眼，轻轻应了声，还有些温软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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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淮为她稍作清理，扯过一张薄毯盖在她身上，又递去杯温水，才坐在沙发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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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有空回附中？”他决定从最温和的话题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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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申请停薪留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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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怔，声音沉了几分：“出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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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什么事儿，我不想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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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陈书淮头一次从姜宜的脸上看到一股近乎压倒性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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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皱眉，语气缓和了下来：“如果觉得工作累了，我可以安排你去美国读书，纽约的房子正好很久没住了，我这次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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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读书。”姜宜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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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淮顿了顿，才道：“留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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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淮，我刚才说了，我想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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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再次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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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淮没想到她这么坚持，盯着她看了半晌，才问：“你在外面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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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宜愣了片刻，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说：“我可从来没问过你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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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猛地沉下来，“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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