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浪只在看她时,漠然的眼神才变得温柔些:“早就让人带过来了,放心,别墅有专人照顾它。”
祁浪望向他:“你不是怕猫,还能住她那儿?”
这句台词,祁浪跟白禾听了快二十年了。
晚上,言译来到白禾的房间里,担忧地问:“你真的要住下来?”
言译看出了小姑娘闪躲的眼神:“其实,你心里也想留下来。”
言译漆黑的眸子扣住了她,良久,捧着她的肩说:“他出事,跟你没关系,别把这件事怪在自己身上,别想着赎罪或者补偿他,他不需要。”
她迎上他的黑眸,眼底微微泛红:“anlia死了,你知道吗?”
美国养病期间,祁浪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
“怎么回事?”
白禾嗓音沙哑,身体轻微地颤抖着,不敢想他那时候的遭遇。
“anlia是病逝的。”白禾忍着喉咙里的哽咽,“那时候他不在她身边,他生死未卜在越南,连她的尸身都没有见到。”
他一言不发,喉咙被一阵酸意哽住了。
片刻后,言译用力点头:“好。”
……
沙发边有一抹黑色的轮廓,身形孤零寂寞,藏于黑暗中。
“等你睡着了,我再睡。”祁浪仍是这句话,一如当初。
男人却说:“但我不想结束。”
白禾走到他身边,担忧地问:“你的腿啊,听说有弹片都打进骨头里了,现在还疼不?”
“能不能看看?”说着,她想掀开他宽松的裤腿。
见小姑娘表情失落,他解释了一句,“伤口狰狞,怕吓到你。”
这还是第一次,她愿意主动给他看自己的伤疤。
听言译说他这条腿都差点废了,可想当初伤得多么血肉狰狞。
祁浪望着她,用眼神,温柔地抚摸她的每一寸肌肤。
命令的语气。
祁浪没有多言,合衣躺在了沙发上,白禾用薄毯给他盖好,坐在他身边,手轻抚他的脸:“七,睡吧。”
过去无数次闭上眼,脑海里充斥着许多声音,尖叫,枪声,好多人就在他面前一个个倒下去,沉入无尽的深海…
他伸手,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我不怪你走,你走了,是我那时唯一的庆幸。”
祁浪都不敢想。
作者有话要说:
约会
因为半岛距离她上班的市中心稍有些车程,所以必须比以前更早起床才能不迟到。
不用想也知道, 这是谁的杰作。
言先生要是多住些时日,他这管家还不得失业了啊!
家里的佣人都有点慌慌的。
祁浪长腿交叠, 懒散地倚着单人沙发, 瞳眸被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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