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下楼,任由言译在楼下站了大半晚。
……
课间白禾接听了妈妈打来的电话:“小百合,你有没有时间,去看看言译啊。”
“早上我给他打电话,提醒他降温了加衣服,言译听着有点不太对,好像生病了,说话也是颠三倒四的。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挂了电话。我不放心给辅导员打过去,辅导员问了他室友才知道,昨晚他压根没回学校,不知道上哪儿去了。这会儿我在给他打,就没人接了,你说说,这多让人担心啊!你去学校找找他,确定没事给妈妈回个电话。”
行吧,这小子。
直到中午,言译才给她发了一条语音消息:“姐姐,刚刚在睡觉,别担心。”
少年嗓音略有沙哑:“昨晚回去太晚,宿舍楼关门了进不去。”
白禾皱眉问:“你在哪里?酒店吗?”
“我现在过来。”
言译睡在祁浪留给他的房间里,没开窗帘,房间昏暗不通风。白禾走进去,他似乎又睡着了,趴在床上,一只手吊边缘,头发乱成了鸡毛,脸颊也泛着不自然的红。
他烧得昏昏沉沉,连眼皮都睁不开。
他昏沉沉地眯了眯眼,看到她,下意识地去牵她的手。
这几天,没少给她演苦肉计。
“吃药了没?”她担忧地摸摸他的额头,轻拍他的脸。
他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没
吃过药,她又给他叫了外卖粥,很烫的,她吹冷了喂到他嘴边。
再生气,她都不可能真的丢下他自生自灭。
“饿吗?”
“让你不吃。”
白禾也没有给他喂很多,怕他不好消化,只垫了垫肚子:“晚上想吃什么,我带过来。”
她给他盖好被子,起身时,他伸手攥住她的衣角:“要走了吗?”
“全身软。”他说,“能不能不走,我怕我上厕所都没力气。”
在她坐下时,言译爬了过去,像小狗一样将脑袋枕在她腿上,淌着眼泪说:“真的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言译立刻蹭她,乖的不行,真的有点像犬科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