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译喜欢逞强,再大的疼痛都习惯了忍耐。
在白禾看来,言译就属于那种特别耐受型,他不说,就没有人能看出他的内心世界究竟有多煎熬。
“所以打架还得是我们阿一。”白禾不再多问,低头看手机,回复着苏小京的短信息。
祁浪用嘴型无声地说:“让你装酷。”
……
“明明是他们先动手嘛。”白禾争辩道,“还以多欺少。”
唐昕领着他们走出去,派出所门口,她没好气地对白禾说:“你爸之前说,高考完了,你脚杆子翘天上玩儿都不管你,没让你把脚伸进派出所玩啊!一个个的,言译就算了,你,还有你…”
白禾躲在言译身后不敢说话。
白禾连忙说:“对对对!都是为了帮祁浪!”
言译说:“跟白禾没关系,主要是我跟祁浪在打。”
听老妈话锋一转,白禾连忙说:“那必须打赢了,是吧,是吧。”
祁浪笑了:“那肯定赢啊,我们仨打架就没输过。”
“全靠阿一了,真的。”白禾连忙捧场。
“好耶!”
唐昕在路边招揽了出租车坐上去。
祁浪妈妈让他把电话给唐昕,电话里,她客客气气地用不熟练的普通话跟唐昕道谢,唐昕笑着说:“没事儿没事儿,邻里邻居的,孩子又玩的这么好,我也很喜欢小浪,跟半个儿子似的,照应照应也是应该的。”
“祁浪妈妈特别漂亮。”白禾说,“芭蕾舞女王,跳舞超美的。”
“看过啊。”白禾说,“我看了几百遍了,小时候就梦想成为你妈妈那样的芭蕾舞…”
如果…如果不是那一场火灾烧坏了她的颈子,可能她还会继续学习芭蕾吧。
放弃芭蕾,是白禾心底最深的伤痛。
这种时候,只有言译能懂她藏在心里的秘密。
祁浪笑着说:“哪有,阿姨才是最漂亮的,我们小区的区花啊。”
“我给阿姨评的,行不行。”
“好啊,那我真叫妈妈了,以后我也不改口了。”
“那必须,我跟小百合一起跟您敬茶。”
白禾没听明白这什么意思,望望老妈,又望望笑得恣意的祁浪,也跟着傻兮兮地笑。
“我妈起的头。”祁浪很有心机地挑拨,“你是怪她了?”
“你倒是没妈,你想叫也叫不出口啊。”
言译欺身过来揪住他的衣领,祁浪毫不示弱地推搡他。
唐昕忙不迭说:“行了,这也能吵,被外人欺负的时候,你们仨还能团结一致,怎么内讧起来就不知道谦让啦。”
祁浪整理了衣领,偏头看着窗外飞速流过的街景,懒得搭理他。
她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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