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拉过来坐下,自己则站在她面前,一只手吊着栏杆,另一只手撑着竖杆,像个保护罩似的,整个儿将她圈在了他的“领地”。
“不了。”言译说,“我想站一会儿。”
“不用。”
“阿一,祁浪说他包了妆造团队,咱们要给他钱不?”
想来也是,以前祁浪组局,不管是剧本杀还是别墅party,从来不会让朋友出过一分钱。
言译很喜欢她对他俩用“咱们”,对祁浪用“他”,好像他们才是一伙儿的。
“什么啊,还要等我的零花钱。”
“嘁,小气鬼。”白禾靠着他,感慨说,“爸妈给我的零花钱,比给你的少好多哦,他们最爱你了。”
“也是,阿一的零花钱也是我的。”
白禾惊了惊,连忙说:“不是啊,这是我弟弟。”
白禾瞬间来劲儿了,望向言译。
口罩,侧面鼻骨撑起了挺拔的弧度,只留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显出几分高冷的调子。
言译确实帅,不是祁浪那种张扬跋扈如灼灼骄阳般的帅,他帅得很内敛,很安静,如雨后无人处鲜亮的青苔。
面对这个热情开朗的女孩,言译直言相告:“对不起,不行。”
显然,她对自己是有自信的。
“哦,那好吧。”
下车之后,白禾追着言译问:“你有喜欢的人了!是谁呀!我们学校的吗?是小京吧!啊我就知道!你和小京有一腿嘞!”
言译停下脚步,白禾差点儿撞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