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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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很难受，胸口像被大朵大朵的棉花堵着，完全喘不上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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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祯珠，你的努力大家都看得到，但社会就是这样，努力不一定出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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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白纸黑字，别人签了，我们就是输了。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发言的力量就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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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c，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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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祯珠，”eric也熬了几天夜，此时眼里布满红血丝，“多说无益，主动权不在我们手上。下周一等梁总回来，我们再讨论这件事。辛苦这么久，周末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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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eric走出会议室，祯珠取出纸巾递给叶琦，静静地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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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琦看来，祯珠此刻喜怒不形于色，比暴怒的总监更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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祯珠也想情绪外露，但是颈椎那股麻痹瞬间扩散到了整个肩膀、手臂和十指，她简直快要就地升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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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还是安慰一下小姑娘：“别哭了，这事儿靠眼泪没用。要是流泪能解决，我刚才早就冲上去抱着eric的大腿哭倒一片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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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琦吸吸鼻子止住哭泣，随即又皱着眉头，面露茫然之色，“祯珠，对不起，是我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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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说吧，你是我带的实习生，论连带责任，我也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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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阵眼冒金星的感觉似乎又袭来了，祯珠摆摆手，不再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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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挺担心此刻颈椎旧病复发，把自己封印在半路做僵尸。大脑全是高能预警的弹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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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立刻！马上！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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